李由完全不嫌事大,他扬着下巴,看着白起道:“上将军,听到我们说什么了吗?”
“夫君!”赢珠看不下去了,“再怎么说,大家都是一家人,哪有这样说话的?”
李由哼哼道:“那李鼎还是你二弟呢,你们把父王封王的宾客聚会,完全弄乱了,这事儿算谁的?
都和你们说了,不要在今天说,改天让皇后去和陛下说,你们谁相信了?”
白起不占道理,这会儿愣是看着自己被众人联合起来啪啪啪打脸,却说不出别的什么话来。
阴嫚长公主也觉得了脸上发烫。
李斯眼下已经是大秦的蔡王,身份地位,自然不和以往的时候相同。
甚至于,阴嫚长公主自己就非常清楚了,别说现在李斯不会给自己面子。
就是在以前,李斯还是吏部尚书的时候,也不会给自己什么面子……
毕竟,人家的资历可官职都在那里摆着。
“夫君,我们回家吧……”长公主略显无奈,愣是在李斯面前豪横不起来。
更况且,李斯的长子还是大秦锦衣卫都指挥使呢……
谁惹得起?
眼下理亏,白起也要礼让三分,最多就是嘴上不服气。
“那走吧。”白起一脸无所谓,站起身来就要走。
李斯心情也很郁闷。
李由心情更加郁闷。
李夫人心情无比郁闷。
在场的所有人,心情都郁闷到了极点。
于是,人们很自然的都痛恨上了一个人:琴师。
知道这个时候,许多人都还在不知道那个琴师究竟叫什么名字。
不过,在场的诸位,也没有谁有心思去打听,那个琴师叫什么名字。
在许多人看来,那注定是一个将死之人。
马车里,阴嫚长公主一脸担忧的放下了车帘子。
那个被皇帝嬴胡亥吓晕了过去的琴师,已经被抬走,放在另外一辆马车里,往白起府邸拉了过去。
“夫君,就不能安排进你的人屠军吗?”
白起道:“不能,他这样的货色,一石弓都没有办法拉开,进什么人屠军?
而且,陛下都说了,用最快的速度,送他去王离军中报到。
王离如果知道这人是怎么来到军中的,这家伙估计活不了几个月了。”
阴嫚长公主脸色一阵发白:“阿郎,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救他的命吗?”
白起一脸不快:“夫人,这件事情已经惹得陛下震怒,如果再继续闹下去,丽曼公主只怕更加难过。
如果陛下一道圣旨下来,处死所有人,到时候谁能劝阻?”
阴嫚长公主叹了一口气:“我一直都觉得,夫君是无所不能的。”
“夫人,我劝你不要有这种想法……”
“当初爬上我床榻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你就不怕皇帝斩了你的狗头?”
阴嫚公主起的发泼。
白起瞬间萎靡不振:“那陛下都说了,谁都不能插手的,我最多送他一副人屠甲了不就得了。
可是,你觉得他那样的小身板,能穿得起人屠甲吗?
再者,我就算是送他人屠甲的陌刀,他那一双比女人保养的都好的手,能提得起陌刀吗?”
“夫人,我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如果这个琴师有点本事在身上的话,就算是他真的爬了丽曼公主的床,陛下也不至于会如此震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