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胡亥目中露出笑意:“做父母的不能孩子的期待过高,朕只希望他将来成为一个快乐自由的王。
阴谋诡计什么的,远离我的儿子最好。”
“至于天泽?他既然已经成为了我大秦的太子,那他就应该承担更多,他应该成为庇护阳儿的大树。”
这话让柳依依很感动。
皇室之间,自古以来兄弟相残的事情,多不可数。
其本质在于,只要是君王的儿子,总归是有权力继承帝位的。
那么,只要有人敢有这样的念头,等待他的就只能是死亡。
嬴胡亥觉得古人是非常聪明的,因为他们发明了嫡长子继承制度。
不管君王有多少个儿子,只有嫡长子才能继承君王的帝位。
这样一来,就让那些其他的儿子们,从出生就已经熄灭了这样的心思。
想要长久的保持富贵,那就只能祈盼着自己的国家更加强大。
也只有如此,自己这一辈可以保持富贵,自己的儿子们,孙子们,重孙子们,子子孙孙,才能都保持富贵。
站在某种角度上来说,嫡长子继承制,确实是一种天才的构想。
可是,任何一种制度刚出现,必定是有利益社会发展的。
然而,时间久了,不管是多么优秀天才创举的制度,都会被人心的贪婪所打破。
嬴胡亥抱着怀里的儿子,产生了许多种想法。
直到柳依依的药膳来了以后,那浓郁无比的香气,刺激得他张口说话的瞬间,口水就从舌头地下不受控制的溢出,这些想法才被统统打断。
这惹得柳依依又是一阵幽怨:“陛下许久未曾来臣妾宫中,吃臣妾亲手做的药膳,现在闻到了这味儿,都像是几十年没吃过一样。”
嬴胡亥单手抱着儿子,讨好的说道:“朕可以不昧着良心的说一句,真的是国事太多,若非如此的话,朕真的恨不得天天在这里吃你做的药膳。
今天是什么药膳?吃了以后能立刻上龙榻生儿子的吗?”
柳依依瞬间欣喜,她在一边上充当起来了美食解说……
整个李府都充满了喜庆。
毕竟,在大秦位极人臣者封王,总归是头一遭。
以前封侯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热闹。
庆祝的人,当真是来了一波又一波。
李府外边宽敞的水泥街道上,四轮马车成片成片的停放着。
来来往往的行人,更是人山人海。
至于李府前大厅中,则坐满了当朝权贵,便是巴江这样的稀客,这会儿也面含微笑的坐在上座上。
她和其他的权贵最大的却别就在于,别的人身边都围了一大群人,一个个的姿态狂荡。
可是,在向着她敬酒的时候,却谦卑诚恳,神态恭敬,宛若谦谦君子。
同样,嬴胡亥也觉得,这个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老婆的那张嘴。
说好的巴江已经被接进宫中去了,为什么自己回来以后,并没有在咸阳宫中看到巴江呢?
这样的话,嬴胡亥自然是打死都不会问的。
似乎是有人觉得巴江确实不适合待在这里,小鹦鹉走了过来,轻声说道:
“贵人,皇后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