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救灾,让那些人都等着。”蒙蕙眯眼笑道:“明天,所有的人都会知道,大秦的皇帝陛下已经到了救灾现场。
这是多么振奋人心的事情?”
嬴胡亥只能苦笑:“你这就是不讲武德了,朕明明在救人,你却对着朕发火的?”
蒙蕙忽而伸手捂着头,一脸茫然的站起身来,摇了几下,就倒在了榻上。
那红唇像是小鱼嘴一样一张一合着说:“陛下说什么,臣妾听不到,臣妾似乎劳累过度,不堪再言了……”
“呃!臣妾要昏死掉了!”
说完这话后,蒙蕙脑袋一歪,留给了嬴胡亥一个成熟诱人的后背曲线。
嬴胡亥看着那令自己体内热血沸腾的曲线,搓了搓手,就爬了过去。
……
咸阳城!
诺大的驿馆之中,楚国使者、齐国使者齐聚一堂。
代表楚国出使的人是武涉。
代表齐国出使的人是田都,货真价实的齐国王孙。
只不过,这些两人到了秦国咸阳陈以后,一直都被晾在一边上。
甚至于,两人多次求见秦国的礼部尚书,都被拒绝。
尤其是,两人现在都得到了陈仓道上发生地龙翻身的事情之后。
很无奈,两人就知道想要得到大秦皇帝召见的事情,只怕是遥遥无期了。
“贼杀的啊,我坐在这窗口边上,已经看着秦人从粮库里边运送了一百车队的粮食过去。
按照惯例,一队一百零九车,秦人的四轮马车承载一千斤。
真正一百队的粮车,秦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粮食啊!”
田都说话的时候,不仅声音是颤抖的,就是手都有些难以止住的颤抖着了。
可是,他却看到同为使君的武涉很是淡定,甚至还端起茶水来,缓缓地抿了一口。
齐国和楚国现在可谓是穿一条裤子。
所以,田都看着不以为然的武涉,心里有些愤怒,他质问道:“你难道没听到我在说什么吗?”
“当然听到了。”武涉淡淡道:“你应该明白一个道理,我们成为各自国家的使者之后,来到了秦国的地界。
我们想看到什么,在本质上,都是秦国想让我们看到什么,我们才能看到什么。”
“你这话什么意思?”田都惊愕的看着武涉,指了指窗户外边,不可思议的说:
“你的意思是说,那一百队的粮车,都是假的?”
武涉道:“我没说是假的……”他停顿了一下,把自己要说话的整理了一下,这才接着说道:
“现在的关中非常干净,你以前没有来过,当初我跟着项王打进来的时候,那会儿的关中还不像现在这样,到处都是光滑干净的水泥路。
所以,那个时候马车走在路面上,会留下车辙印子的。
我的眼睛很不错,只要看一看车辙印子,就知道里边拉着的是什么东西,能有多少油水。”
田都目中露出不屑:“我田氏一族经略山东,你说的这点眼力,只不过是我们的基本要求而已。”
“所以,在我们没有办法通过车辙印子来判断秦人的粮车中,拉着的东西,究竟是不是粮食的时候,你就没有想过。
你看到的一百队粮车,其实都是同一队粮车,在不同的时间,换了不同的人和马车,故意往窗子下边,一边又一边走给我们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