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顺带着给两人指了指去往兵部衙门司的道路。
算着时间,他们到了兵部衙门司的时候,应该差不多就是衙门司上值的时候。
果不其然,两人方才驱马到了衙门司外的时候,天色大亮。
兵部轮值的人,整好打开大门。
两人也没有着急上前去,而是兵部侧边的豆浆油条小摊儿上,喝了几碗豆浆,把奔波一夜的寒气都赶走了以后,这才瞄着来兵部上值的人。
约莫等到太阳出来以后,他们就看到了兵部主事冯唐,骑着马领着护卫到了。
陈豨放下粗瓷碗,丢下一把铜钱,便和侯敞两人起身上前,挡在了大路中间。
护卫正要呵斥的时候,冯唐就已经认出来了两人。
皇帝那边的秘奏,未曾公开,所以冯唐看到这两个本应该出在襄阳城的人出现在这里后,立刻没多说话,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进入衙门司里边去。
“怎么回事?可是襄阳有变故发生?”
冯唐沉声问道,脸色很是凝重。
陈豨摇头:“大人误会了,襄阳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只是韩信在军中搞一言堂,我二人为韩信所不容,直接被其副帅董翳驱逐走了。
心头又咽不下这口气,所以特此不远山阻水隔,来兵部衙门司,亲自参奏韩信!”
侯敞也点头道:“陈豨所言,便是我侯敞之言。”
冯唐看了看两人,脑瓜子都有点嗡嗡嗡的。
韩信搞一言堂,把这两人驱逐出来?
一个是锋字营校尉,另外一个也是军中校尉。
可能吗?
如果真的是韩信搞一言堂的话,这两人只怕都不可能活着回到咸阳城了。
但凡是韩信有点念头的话,这两人肯定就已经死在半路上了。
“呵——”冯唐把脸一沉,“都到了这兵部大堂,你们要还是不说实话的话,那我就只能把你们当做临阵叛逃者斩了。
念在你我等相识一场,最好说实话。”
侯敞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转头去看陈豨。
陈豨还能沉住气,他面露悲愤之色:“既然大人看出了其中缘由,那请恕末将此前诓骗之言。”
冯唐还是冷着脸。
陈豨道:“我坐上皇帝册封的锋字营校尉,乃是一刀一枪杀出来的。
可是现在却连锋字营都没有办法执掌,还在襄阳城那个地方窝着。
更何况且,陛下都已经明着说过,太初三年整整一年都不会开战的。
这样的话,我们在那边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我就趁着韩将军整顿的时候,退出了!”
看着冯唐还是阴沉的脸,陈豨急忙解释道:“是上将军说的,不愿意呆在那边的人,可以主动退出,我与侯敞二人,这才直奔咸阳城来,便是想要找大人,找一个正经事儿啊!”
“韩信确实说过,你们想退出的人,可以走?”
冯唐脸色没什么变化,声音也很自然的的带着浓烈的杀意。
侯敞怕得要死,小腿肚子都是抖的。
陈豨也感觉如芒在背,但是这话确实是韩信说过的,那样的人,也不可能说了话不认。
“韩将军确实说过这话,不然的话,我二人可不敢擅自离开的。”
“此事,本官自然回去求证,那你二人想要某个什么差事?”
冯唐心里已经开始有些厌恶二人。
陈豨立刻道:“听闻陛下要北上,前往西域去,我二人也算是有勇武之力在身,愿意追随陛下,前往西域去。”
“前往西域去的人,都已经有了定数,本官虽然是兵部主事,也不能随意更改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