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后,君侯可以为我田横之族弟,若何?”
畔激动的翻身下马,跪在田横马前,声音都有些哽咽:
“若能为田氏之人,畔愿为家奴,岂敢为君上之族弟!”
这么实诚,又有本事的年轻人,田横是越看越喜欢。
他也翻身下马,俯身下去,把畔扶了起来:
“你的名拆开了,那就是田半,换言之,便是田之边。
足可见,这是上天的昭然。
今日,你就叫做田畔,为我田横之族弟。”
对于拉拢人心这手段,田氏一族自古便是高手。
若非如此的话,当年如何田氏代齐?
畔……哦,不,现在应该是田畔激动地涕泗横流,任由田横搀扶着自己缓缓地站了起来:
“今日方才知,何为士为知己者死也!”
“自此以后,小弟愿为兄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田横笑道:“此言言重了,言重了啊!你我二人,更应该辅佐大王,匡扶我大齐的江山社稷!”
“此小弟分内之事!”
田畔兴奋的说得到。
“走,上马!”
田横拍了拍田畔的肩膀,却忽然发现田畔虽然身披甲胄,但是衣着单薄,不免感伤起来:
“如此天寒地冻,阿弟衣着如此单薄,叫为兄看了,实在是心中不忍啊!”
说完这话,田横便把自己身上的大氅接下,就那样披在了田畔的肩膀上。
如果说,许给万户侯,那是在荣华富贵上拉拢畔。
那现在,田横就是在个人感情上拉拢田畔。
在这个时代,一个男子的衣服,是不可以随便给别人穿着的,这是非常大的忌讳。
田畔的眼泪一下夺眶而出,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田横很是有兄长派头地拍了拍田畔的肩膀:
“阿弟以前吃苦了,可是现在,你我是兄弟,为兄绝对不会让你吃苦的!
来!
上马!”
周围的齐军将士们,兴奋地呼喝着:
“恭贺柱国大人,今日得一阿弟!”
“恭贺柱国大人,今日得一阿弟!”
田横心情大块,哈哈大笑着,领着田畔往巨鹿城方向去了。
秦国!
咸阳宫。
嬴胡亥正在把嬴审的亲兵书信看完,整个人愣住了物流个呼吸的时间后,这才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令书。
“陛下?”
一边上侍奉着的韩谈和内侍嬴垵,吓了一跳。
皇帝这般模样,莫不成是巨鹿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焚了。”
嬴胡亥把辽王嬴审的令书丢在一边上。
韩谈一声不响的抓起令书,眼角的余光都不曾看了一眼这令书,便直接放在一边的火炉里边焚毁了。
看着令书变成袅袅青烟,嬴胡亥抿了一口茶后,这才缓缓地说道:
“齐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兵攻破了巨鹿城。
出使巨鹿的辽王,在半路上遭遇齐国将军邓宗的追杀。
如果不是运气的好的话,恐怕朕现在就要给辽王准备衣冠冢了。”
两人听了,顿时齐齐变色。
“他齐国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追杀我大秦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