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他立刻道:“你这不是糊涂!秦国有那么多的事情都可以去做,你偏偏要做这个最招人嫉恨的?”
“你不懂!”项声摇头道:“你们都觉得现在修筑铁路这件事情,是最招人嫉恨的。
可是,那皇帝陛下现在肯定是因为朝廷之中,谁都不愿意接手修建铁路这个得罪人的差使而发愁。
如果我项声,能在这个时候为皇帝陛下解忧解困。
那我项声在皇帝陛下心中的地位,岂不是暴涨了?”
“这……”
项他稍作迟疑,随即还是摇头道:“不可!你这样做的话,楚国人怎么会理解你呢?
他们只会把你视作叛徒匪类。”
“兄长,你呢?你之前还说,为国为民,并非是为了某一国的民众。
而是为了天下之民。”
项声眸光里带着几分迷茫之色:“更况且,兰儿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姑娘。
楚燕的女人都有身孕了。
我的呢?”
“我项声一生追求的,又是什么?”
“项将军还是三思而行吧!”
张耳出声说道。
一边上的蒯彻也连忙道:“是啊!项将军三思啊,我大秦和你楚国,现在虽说止息兵戈。
但天下风云变化诡谲,很多事情都是说不准的。”
项声道:“我懂你们的意思。”
“但是,我也希望你们明白我现在的处境究竟有多么尴尬?”
他叹息道:“我只希望,我每天晚上能够安安心心地搂着我娘子上床睡觉。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不用担心脑袋不见了。”
“这种感觉!你们懂吗?”
三人看着项声那一脸悲怆的模样,顿时一个个话到了嘴边上,又咽了回去。
确实是。
现在秦国上下,谁都看得出来项声而今的处境是多么尴尬。
谁知道皇帝会不会一个心情不好,直接把楚国所有在秦国的使者都咔嚓了呢?
“也罢,既然是这样。”项他看了看蒯彻和张耳两人,一脸恳切模样:
“我与项声同时同一个宗族的人。
到时候见了陛下,还请两位帮着美言一两句。
如果我兄弟能够在秦国安家落户,也算是两位的功劳在身。”
项声顺势抬手,抱拳道:“有劳两位相助了!”
“这……”张耳稍显迟疑,但是却还是点了点头,抚须说道:“我曾经与项将军共事过,如果有帮得上忙的地方,我自然会全力相助的。”
蒯彻嘿笑一声:“我帮忙当然是可以的,但是可不要忘记了,记得请我去花香酒楼大醉三天三夜!
你们可是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在蒙府里边,给少将军讲学。
都已经戒酒很长时间了!“
“对了,不仅这个,到时候还邀请我去教坊司沉沦一个月的时间才好!”
张耳诧异地看了一眼蒯彻:“年轻人不知道节制!
你这样的身体,去教坊司沉沦一个月出来,你还能站得起来走路吗?”
三人合伙蒙骗了项声心甘情愿地上了贼船。
蒯彻这会儿完全是流露内心的快意,一拍手:
“一个月后,扶我起来,我还能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