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嬴胡亥有些无力的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蜀国那边,韩谈和周青臣的离间之计如何了。
北方齐地哪里,赵国、魏国,还有齐国,之前看着这三国都已经快要打起来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有止息兵戈了。”
李由闻言,沉吟着说道:“陛下,何不在过年之际,派遣使者,前往各国?
虽说是作为礼仪邦交,但实际上,却更像是暗中打探各国虚实。”
嬴胡亥斜着眼睛看了看李由:“知道上一次册封汉王和蜀王的事情吗?
朕都已经让宗室里边,那一群老顽固骂成昏君了。
也亏得我父皇只有一个兄弟长安君,而且还叛变了。
否则的话,朕都不知道会不会从什么地方,跳出几个皇叔来。
指着朕的鼻子骂朕不尊国体,自降身份,去和那些叛贼之国邦交。”
李由哑然失笑。
嬴胡亥舒了一口气的说道:“朕都打算回到咸阳之后,就去栎阳那边呆一个月。
我大秦的宗庙,可一直都是在栎阳。
你可是不知道,朕要做圣君,每年过年的时候,都要去宗庙那边,聆听老皇族们讲授治国之道。”
李由看着皇帝那模样,真的是想笑又不敢笑出来。
“陛下何不告病?”李由又开始出馊主意:“家父以前,就经常给先帝出这个主意,只要差人到栎阳城,老宗庙那边,告病一声。
便无需去让耳朵受罪了。”
嬴胡亥真的是诧异的看了一眼李由:“这馊味,都已经飘出几十里远了吧?”
李由臊红了脸:“臣只能给陛下想办法出主意,哪里能代替陛下做决定呢?”
“那朕就代替你做决定,你跟着朕去栎阳城!”嬴胡亥满脸冷笑:
“朕小时候就看过,先帝在老宗庙里边跪着,憋屎憋尿的听着老皇叔们,在哪里讲述治国之道。
朝政得失。
别的不说,那还真的是头头是道!”
李由脸色一僵,暗道自己多嘴,本来都在家书中说好了,回去和公主生孩子的……
皇帝去往栎阳城老祖庙,在这个时候,是不能携带女眷随行的。
甚至于,那十日时间,皇帝都需要穿着粗布麻衣,脚上也只能穿草鞋。
这是感悟祖先创立基业的艰难。
让大秦所有帝王,要在这十日时间里边,体悟世间万般苦。
只有这样,身为皇帝的人,才会爱惜民力,戒骄戒躁,秉承初心。
所有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大秦的万世基业。
一骑快马呼啸而来,马背上的锦衣卫还在远处就已经被拦了下来。
一份锦衣卫秘奏,层层递交,送到了都指挥使李由这里来。
李由先是放开看了看,随即目中带着些惊喜之色的呈给了嬴胡亥。
嬴胡亥伸手一看,这上边竟然是怀县和武德两地方,锦衣卫的暗子呈报的消息。
这上边说,公子狐领着大军到了以后,全力展开救灾。
守在百姓目前的饮食居住,勉强算是得到了保障。
毕竟,这是把大军的军粮抽调走了,吃要还是成问题的话,那才真的是问题。
同样,锦衣卫暗子密报,地方上的乡绅、商贾互相勾结,哄抬物价。
已经为公子狐斩了不少人,尤其是怀县和武德两地方的县令。
公子狐方才领着大军到,就已经被斩下人头,悬挂闹市中,以此震慑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