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鼎只是冷哼一声,便低吼着道:“赶马车,劳资死不了!”
束郭赶紧扯住马辔头,不然马车走,他随即大声喊道:
“项声将军何在?项声将军何在?”
项声举着火把,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过来,瞪眼看着那些监视着李鼎的楚军军卒。
这些军卒顿时一声不响的走开,不多时候,便抬着一个帐篷走了过来。
他们直接用刀把帐篷化开,然后裹在了长枪上,倒是有点像是一个简易担架的模样,随后便直接抬着李鼎走。
李鼎翻了翻眼睛,感觉这样还蛮舒服的,便不再说话。
倒是项声,一直跟在李鼎身边,这让李鼎很不舒服。
“嘿!我说,给我打打蚊子,我浑身上下都疼,胳膊都抬不起!
这要是让蚊子给咬死了,我老丈人还不把你的皮扒了?”
项声里都没有理会李鼎。
李鼎却蹬鼻子上脸:“嘿!那个马脸将,说的就是你呢!”
项声宛若是被踩到了尾巴的小猫一样,差点直接蹦起来:
“小杂种!你他吗的说谁是马脸将呢?”
“小杂种问谁呢?”李鼎劳神在在的回了一句。
项声咬咬牙,看着围绕在李鼎脸上飞舞的文字,密密麻麻,却还真的是挺多。
他随即向着身边的军卒们大声问道:“谁的脚最臭?”
李鼎顿时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他立刻嚷道:“不不不!不劳烦将军大驾了,您再怎么说,也是楚国的上将军。
我在我秦国,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普通的武将而已!”
项声看着李鼎狞笑一声:“这怎么能行呢?就像您说的那样,您要是让蚊子要死了,你老丈人还不把我的皮扒了不成?”
这会儿,周围的军卒顿时都明白,自己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个纷纷嚷着,把自己脚上的臭袜子脱了下来,丢给了项声。
项声直接当场就干呕了。
足可以想象一下,项声这等盖世猛男,都被熏得当场干呕,这袜子得有多臭了。
“别啊!周神医,您快和项将军说说,这会把我弄死掉的啊!”
李鼎瞬间认怂了。
周康这边嘿嘿的笑着,完全不厚道,但是看着项声要把袜子当做扇子在李鼎面门前打蚊子的时候,还是出声阻止了项声:
“项将军不可,这臭味会让李将军作呕的,如果李将军作呕崩裂了身上的伤口,只怕越是立刻就会死掉的。”
项声看了看李鼎,冷笑一声:“早知道劳资就下手轻点!
你说你,我明明恨你恨得要死,恨不得把你的脑袋扯下来当球踢,但是却不得不把你伺候好了。”
李鼎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忽而道:“项声,你今年几岁了?”
项声警惕的看了一样李鼎:“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怕什么,我又不会你们楚国人的巫术,弄个小人扎针,你怕什么?”
项声沉默了一会,便说道:“刚刚二十出头。”
“嘘……”李鼎笑了笑:“你说,你这大好的青春,干嘛要用来造反呢?
还不如归顺我秦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