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驱马而去,不到盏茶时间,吕胜就被带了过来。
那丁礼一看,顿时近乎道:“皇帝陛下,此人是楚将,而非是我汉将!
此人跟随那丁公前来房陵城中,劝说汉军将领柴武,和项声兵和一处,突破南郡秦军包围的时候,小人就在外边看得清清楚楚的!”
看着这忽然凭空冒出来,指证自己的人,吕胜也是吓得一愣,随即翻身下马,跪在皇帝马前:
“陛下,休要听此人胡言乱语,我确实是汉军将领,这一点项他可以作证啊!”
“陛下,此人确实是楚军将领,千真万确啊!”
“陛下……”
“住口!”陈胜怒喝一声,顿时吓得两人闭嘴。
嬴胡亥将目光看向一边上的项他:“爱卿看着傅宽的降表,可当真是傅宽亲笔所写?”
项他不敢乱说,当即拱手道:“陛下,这项表上的字迹,确实是傅宽亲笔所写,这一点,臣绝对不会认错的。”
“那这么说来,就是这个吕胜在撒谎了。”嬴胡亥眼睛一眯。
陈胜手中的绣春刀顺势拔了出来,直接压在了吕胜的脖子上: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诓骗陛下!我现在就剁了你的狗头!”
“别!陛下饶命!小人实乃是受了楚将丁公所指,不得以,这才带着目的来投靠秦国的。”
嬴胡亥抬起手来,看着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的吕胜,嘴角微翘起来。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历史上,就是这家伙和其他四个汉军的将领在项羽死了以后,把项羽分尸的吧?
可是,这家伙怎么看起来,胆子这么菜呢?
只是被陈胜吓唬了一下,立刻就说实情了?
“也罢,朕素来旷宏大量,只要你现在说实话,脑袋还是可以保住的。”
吕胜擦了擦因为着急,而吓出来的眼泪和汗水,匍匐在地上,一五一十的交代道:
“丁公说,刘邦军盘踞在房陵,我军想要活命,就只有向着荆山道口杀出去,然后顺着荆山那边杀去。
到时候,在长沙郡的数十万楚军就会过来支援。
这样一来,项声将军就可以带着楚军杀出重围。
他让我过来,说刘邦在房陵囤积粮草、珍宝。
秦军现在缺少粮食,那秦军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一定会去强攻房陵。
这样的话,秦军的主力就被吸引走了,就更加方便项声将军突围,杀出荆山道口去了。”
嬴胡亥闻言,不由得追问起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是……是两日,不三日前傍晚时候的事情。”
“陛下,如果当真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叛贼项声这会儿,早就已经杀出荆山道口了。”陈胜眉头紧蹙的说道。
嬴胡亥立刻问道:“那荆山道口那边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小人知道!”一边上的丁礼忽然喊道。
嬴胡亥看着丁礼:“你知道?呵,有点意思,你来说说。”
“汉军当初驻扎在房陵,叛贼刘邦传令,着南郡襄阳城,楚汉联军的樊哙,率领数百骑的精兵,来迎接他。
他自己则让柴武令两万多的兵,在房陵等着消息。”
陈胜不由得冷笑道:“胡言乱语,刘邦直接让柴武领着大军跟随一并过去不就是了,为何要单独让樊哙令数百骑来迎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