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宽松了一口气,汉军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
如果范增那边看出疑惑来,到时候,恐怕事情就会变得非常不妙了。
如果范增来一个先下手为强,刘邦让樊哙来接自己,岂非是弄巧成拙了?
“那大军就压在房陵,情况不对,就立刻向着南郡过去!”
刘邦转头看着柴武道:“你来领军,尤其是小心屁股后边,极有可能秦军会追过来。”
柴武拱手道:“大王放心,末将定然会谨慎又谨慎的。”
“嗯!”刘邦点头:“如此最好不过。
我们此去,三五日事情必定就可成。”
大军就此分开,柴武领着汉国大部分文官,直奔房陵而去。
刘邦则换上了普通军卒的甲胄,假扮坐了樊哙的亲兵,直奔南郡楚汉联军大营而去。
南郡,襄阳城!
范增把手中那已经不知道翻看了多少遍的科普一书,再度合了起来。
他远眺高台外的楚天,目光深邃幽怨。
不多时候,一队侍卫来禀告,说还是没有摸清楚樊哙去了什么地方。
那边的美姬只是说,樊哙去寻找优良的狗种去了。
“堂堂汉国大将军,终日思索的事情,不是怎么北上攻取南阳郡,而是斗鸡走马的纨绔生活……”
范增幽幽一叹:“这样的借口,怎么可能让老夫相信呢?钟离昧呢?”
“上将军出城去巡查军营去了。”
侍卫恭候拜道。
范增嘴角微翘:“你立刻去把上将军找回来,就说老夫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让他去做。”
“喏!”
侍卫急忙退了下去,这高台之上,顿时便有只剩下寥寥数人。
范增重新翻看起来科普这本书,其中有很多地方,便是他这样聪慧的人,看了好多遍,都没有办法完全理解过来。
“如果,能够和秦帝重新坐在一起,商讨一二,恐怕还真的是会受益匪浅呢!”
范增随手把书本丢在一边上,远处已经有人到了。
钟离昧身披重铠,直接向着范增这里赶了过来。
“相国,有何事?”
钟离昧拱手拜了拜。
范增示意他坐下,然后又抬起手来,斥退左右,这才看着神色一脸凝重的钟离昧说道:
“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现在要和你商议!”
“可是秦国有变故发生?”钟离昧警觉起来。
范增摇头:“樊哙那条狗,终究是喂不饱的,所以我决意,在这一次樊哙回来之前,先动手把汉军控制住。
到时候樊哙一回到南郡来,就请他来参加宴会,到等到那个时候,你再宴会上向着他频频敬酒。
把樊哙灌醉,我在宴会后边挂起帷幕来,埋伏好刀斧手。
到时候樊哙醉酒,不省人事,你我摔杯为号!”
“我会在你的案桌底下动手脚,隐藏一口大刀,到时候你只需要伸手一摸,就能摸到大刀。”
“此外,你案桌上的是清水,如此一来,你在远远的向着樊哙敬酒,灌醉樊哙的时候,却依旧还能保持者自己的清醒,你看如何?”
“这……”钟离昧显然没有想到,范增把自己火急火燎的叫回来,竟然是为了这样的事情。
“可要请示霸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