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谈笑盈盈地说:“东厂和锦衣卫,都是为了皇帝分忧而设立的。
你锦衣卫都指挥使虽然不在此处,但是咱家也不会抢了你们的功劳。
该怎么做就去怎么做,东厂会全力配合!”
“拜谢督公!”
锦衣卫领头的人拱手一拜,随即快速领着身后的锦衣卫离去。
韩谈笑眯眯的看着那锦衣卫离去,这才转头看着自己的身边的诸多番子:
“看好了,锦衣卫做事,素来有值得我们东厂学习的地方。
这次我们东厂和锦衣卫合作,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至于以后,是否会继续合作,那就要看皇帝陛下的意思。”
“喏!”
众多番子急忙拱手离去。
一处名曰八方来客的驿馆边上,马车缓缓地停住。
沧海君回头看了一眼马车里边,还不等他说话,他就看到林七杜伸手把车帘子掀开。
“这边恐怕有人认得我,你把你的斗笠给我戴着!”
这当然是嬴胡亥自己瞎猜的,可长安城中,林七杜本身就是只手遮天的大人物。
多这样一重的考虑和细节,可以让沧海君更加放心。
以防止行百里者九十里而废止。
眼睁睁的看着到手的朱家和田仲溜走。
“好!”
沧海君没有任何迟疑,把自己头上的斗笠摘了下来,递给了嬴胡亥。
嬴胡亥伸手接过,戴在了头上,又看了一眼江小寒。
江小寒下意识的伸手把自己头上的灰布头巾扯了扯,几乎只露出一双眼睛了。
这样的打扮,就算是平时和她很熟悉的人,恐怕都认不出来。
江小寒静默着,跟着嬴胡亥下了马车。
八方来客中的人进进出出,不远处甚至都能看到正在巡逻的军卒。
还有腰间挎着绣春刀,一摇一摆很是悠闲的锦衣卫。
也从远处走过。
然而,只有嬴胡亥自己清楚,八方来客,是长安城中比较大的一家驿馆。
这里边招待的都是做生意的商贾。
为了保证朝廷对这里边的有效控制,早就已经为锦衣卫的人所渗透。
就连东厂的人,也都渗透进来过。
这就有点意思了。
只要那个朱家和田仲还在里边,就一定走不脱。
沧海君走在前头,赶车的车把式赶着马车往八方来客边上的马厩去卸车。
嬴胡亥一声不响的跟在沧海君身后,他的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抓着江小寒的手。
这个时代,没有明清时代所谓的男女之防。
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虚礼。
嬴胡亥能感觉到江小寒手心冒出了许多汗水,他不自觉的用力捏了一下江小寒的手指,示意她不要害怕。
三人一转,就来到了后边的院落,这边的院落都是单独的。
也相当于是商贾之中颇有钱财的人,才能居住在这后边。
甚至于许多富商在外边养的野女人,就是常年居住在这地方的。
富商来的时候,则是夫妻;富商外出的时候,耐不住寂寞的女人,自然也会为富商送上原谅帽。
沧海君在一处院落外止住脚步,他轻轻地敲了一下门,然后又重重的敲了两下,最后又轻轻地敲了一下。
这会儿,门开来了,一个眸光犀利,看起来精明干练的男子把门打开。
看了一眼沧海君,又看了一眼一边,带着斗笠,和过着灰布头巾的两人,便让开了位置。
沧海君回头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嬴胡亥和江小寒,率先走了进去。
嬴胡亥这会儿感觉到江小寒的手在发抖,而且抖动得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