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欣大声喝道,鸣金声回荡在春日楼头上。
两军开始往后退走。
樊哙看着范增:“大帅!你都说了些什么?
怎么秦皇帝看起来像是没事人一样?
他就不担心关中,秦人的老窝子没了?”
“这不是我们该担心的问题,准备好撤兵。”
范增淡笑这说道。
“撤兵?”樊哙不解:“我们现在占据优势,为什么要撤兵?”
范增解释道:“秦国关中出问题,你觉得秦国皇帝会怎么办?
到时候陈郡蒙恬的十数万大军尽数汇集到了南阳郡。
带时候,你觉得我们能够抵挡这位大秦第一战神?”
樊哙不明觉厉:“大秦第一战神,不是白起的吗?”
“你说的是白起的祖宗武安君白起,但是人都已经作古了。
嗯……”
范增脸上带着笑意:“说不定,这一位大秦的杀神白起,也将会作古了。”
“我们现在做好后撤的准备,秦军如果真的有大军调动,我们就往后撤。
一城一地的得失,对于整个战局而言,并不会有什么着重的改变。
最重要的是。
巨型天灯飞过秦岭以后,我们就要杀穿陈仓道。
只有这样,大军才能源源不断的抵达关中。
进入关中的蜀王和汉王,才会有新鲜血液的输入。
才不至于在大秦关中掉入泥淖之中困死。”
说着,范增看着还是很迷糊不解的樊哙,笑了起来:
“樊哙啊樊哙!你就不觉得奇怪?”
“奇怪什么?”樊哙不解,眼珠乱转。
范增大笑道:“你素来都是汉王的左膀右臂。
可是为什么,汉王这一次飞跃秦岭,却没有把你带上去,反而让你和老夫领兵驻扎在南郡,与秦军对峙?”
樊哙忽然道:“也对啊,你说大王到了关中,军中谁人可以和那个白起老贼鏖战?
咦!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范增淡淡的笑道。
他整个人的思绪,似乎都还停留在和秦皇交谈的过程中。
人是一种最奇怪的动物,也是感情最为丰富的动物。
他发现自己和秦皇这两个死敌之间,竟然不可避免的生出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可惜,这种惺惺相惜,不会妨碍两人做梦都弄死对方的真实心理。
“项王的武功堪称天下第一,但是项王的武功,不会平白而来的。
我看项王的武功,是蜀王交手的吧?”
范增有些吃惊的看了一眼樊哙:
“你说的很有道理啊!项王的武功,确实是跟随蜀王学的。
还在项王小的时候,我就看过他和小孩子打架。
他总是一个人追着一群人在街道上打。
每次都能把对面的一群人捶的满头是包。
蜀王那个时候就觉得项王长大以后,必定是打战好手。
遂而教授他剑术,奈何项王说,剑术修炼到极致,也不过是抵挡几个人而已。
他要学习万人敌的本领,蜀王心中很喜欢,就开始教授他兵法。”
樊哙十分好奇:“那后来呢?”“后来?”范增摇头:“后来,蜀王发现有点不对劲,他的兵法布阵,有些时候竟然比不了少年项王的突发思维。
两人以族人各自为军对战,项王总能出其不意的取得胜利,于是就对蜀王的兵法没什么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