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横激动不已,当下起身,走了三步,随后又转过身来,直接单膝向着李左车跪下:
“我齐国得将军相助,守住宗庙社稷,尚且可成!还请将军受我一拜!”
李左车身上伤势破重,但也不能挣扎,看着田横向着自己单膝下拜。
他心中也默默的哀叹了一声,知道自己此生也是不可能在为赵国将军了。
“大人请速速起来,李某有伤在身,无法搀扶大人!”李左车侧过脸,神情激动地说道。
虽然心中哀叹,但是田横如此恩遇自己,人心都是肉长。
田横如此,他怎么可能不受感动?
田横急忙起身,关切地说:“将军为引诱秦军进入包围圈之中,身受重伤。
在下这就安排人手,送将军前往武遂休养生息!”
李左车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还是忍不住和赵军对比起来。
赵军之中,虽说自己统率十多万大军,部将诸多,但是也只有一个陈泽最为关心自己。
现在陈泽已经在武垣城下,被秦皇随手甩出一剑定死城楼下,自己堂堂上将军,竟然也落得一个无人问津的地步?
唉!
李左车心中又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会这样,他当然很清楚。
赵军中都在传闻自己是秦国细作,要成为第二个葛婴。
陈余为赵国丞相,过来就是取代自己现而今统军地位的。
下边那些将军们,这会儿怎么可能还冒着吃罪新上司的风险,来理会自己这个赵国叛逆?
人走茶凉在自己这里,真的是表现的在再为真实不过了。
“无妨,我的伤势现在已经不是大问题,首要的问题是……”李左车话音忽然停顿下来。
田横忙道:“将军但说无妨,我齐国军中,对于将军的决议,绝对听从。”
李左车道:“撤兵,此地不可久留!”
田横闻言,站起身来:“我这就去下令!”
李左车看着田横离去的背影,急忙喊道:“大人不问我为什么?”
“哈哈……”田横回头大笑道:“我都已经说过了,你现在是我齐国大司马,军中之事,你一言决断,我何须再问为什么?”
李左车似乎还想说什么,和田横的背影却已经快步走了出去。
田横这边方才出去以后,就有一列侍卫,共计二十人走了进来,侍奉在一边上。
且还有一个上了年岁的老军医,此人正是为李左车将万胜帝矛取出来的那位老军医。
“大司马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只管与老夫说来,老夫奉命在这里守着大司马。”
李左车忍不住道:“现在军中的情况怎么样了?”
“来了一个叫做陈平的先生,据说智谋超凡,他建议大军即刻把引入困龙泽的秦军尽数杀掉,而后大军南撤饶地。
再做他图!”
李左车闻言,目中倒是有了一丝放松之色:“如此也是极好,至少说明这个陈平并非是浪得虚名之辈。
那秦军现在的动向如何了?”
“秦国皇帝统率大军在破风口上修整,我听着军中的武将们说,我齐国大军调动到了秦军来的路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