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黡浑身不由得一震,俨然是已经心动了。
曹无伤见状,急忙说道:“更况且,丞相的调兵令书都在这里,将军奉命调动大军过去,那也不是什么坏事?
再者,将军恐怕没有听到谣言。”
“谣言?什么谣言?”张黡眼睛不自觉地睁大了三分。
曹无伤回头看了一眼,很是谨慎,却听到张黡不耐烦地催促道:“别他么墨迹了,你要说什么?”
“咳……”曹无伤这才低声道:“李左车有效仿葛婴之心!”
这一下,吓得张黡脸色都变了:“你可不要瞎说话,李左车的军位比我高的多。
要真的是让他听到了,他要斩你,我都会受到牵连。”
曹无伤赶紧摆手道:“这样的事情,我怎么敢瞎说?李左车可是我赵国的上将军,他要是投靠秦国,肯定会的得到荣华富贵,就像是葛婴那样。”
听着曹无伤这话,张黡忽然发现自己听出点别的味道来了。
可是,那种味道他只敢在心中想一下,半个字或者任何有那种意思的情感,他都不敢表露出来。
“你听谁说的?难不成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丞相才会明知道我这边是重要防守的关隘,还执意下令调兵?”
要真是担心地方拥兵自重,学习葛婴,才抽调自己的兵力,张黡觉得,自己也应该多加小心才是。
曹无伤哎呀一声:“将军可不要管我是听谁说的,反正这事情错不了。
那现在将军还是快决定,是走还是留?”
张黡抬起眼睛来,表情严肃的打量了一下曹无伤,曹无伤眼珠子微微一转,心中似乎有些别的什么想法。
“不给兵!”张黡冷笑道:“我就不相信李左车会背叛赵国,你是不是忘记,李左车的祖上可是名将李牧!”
曹无伤闻言,作色道:“将军想好了,这可是违背丞相的命令,一个搞不好,官职都要丢了!”
“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这样和我说话的?”张黡脸色冷了下来:“从我到这个地方以后,加固城池,招募兵马,把下曲阳搞的是有声有色。
现在一个魏国人坐了我们赵国的丞相,一句话就想让我放弃这衡山郡进入巨鹿郡的门户。
他陈余当真以为自己是个东西了不成?”
“你!你!你竟然敢这样说话!你是不是想造反了?”曹无伤尖叫起来。
“造反?”张黡轻蔑的看了一眼陈余,冷冷道:“来人,就地砍了脑袋!”
“你敢!你敢!张黡,你敢!”
曹无伤吓得大叫起来,左右两边的侍卫冲了进来,凶恶的按住曹无伤,直接跪在了地上。
曹无伤顿时吓得尿流:“将军!将军饶命!我错了!将军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将军饶了我吧,留下小人为你鞍前马后的做事情,小人一定尽心尽力!”
张黡冷冷道:“砍了!”
侍卫手起刀落,一颗大好的脑袋,顿时就被斩了下来。
曹无伤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张黡竟然敢真的砍了自己?
他还以为张黡只是吓唬吓唬自己,自己认怂就没事了。
没曾想!
他竟然真的砍了自己!
“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一群杀气腾腾的军卒,凶神恶煞的模样越发狰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