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进来!”
嬴胡亥放下手中的折子,声音平缓的说道。
韩谈拱了拱手,看了一眼侍奉在一边上的小宦官,那小宦官急忙倒退着走了出去,缓缓的推开了马车侧边的门,把韩信领了了进来。
韩信拱手拜道:“微臣拜见万岁,却不知万岁召微臣来,所为何事?“
嬴胡亥颔首道:“爱卿免礼赐座。”
韩信拱手谢恩入座,嬴胡亥这边就问道:
“昨天晚上,将军饮酒失态,端着酒壶给武定君灌酒的事情,将军还记得吗?”
韩信闻言,脸上有些尴尬之色:“陛下息怒,臣今天酒醒以后,就听说这件事情属实。
正准备去向着武定侯请罪!”
“向着武定侯请罪?”嬴胡亥眯眼一笑:
“将军怎么个请罪的办法?不妨说来朕听听?”
韩信正色,拱手道:“自当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嬴胡亥看着韩信的小身板,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将军觉得,如果武定君真的用荆条打你,你能承受得住几下?”
韩信脸色发白,愣在当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嬴胡亥便道:“祸事是你自己闯下来的。
你说怎么办?
毕竟你和武定君,在我大秦乃至于整个天下,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韩信满脸任命了的表情:“武定君但凡要做什么,微臣绝对不敢有半句怨言。
是微臣昨天晚上酒后失态。”
嬴胡亥眼珠一转:“武定君已经来过了。
他找朕说,除非你把攻打汉中巴蜀的战斗让给他。
你去北边和英布、王离他们率军灭齐国。
从今以后,他和你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啊?”韩信一脸难受:“陛下,要真的是这样,那微臣感觉,还不如负荆请罪,让武定君用荆条抽打一顿的实在。”
嬴胡亥笑道:“如果,朕说,朕已经答应了武定君,帮他请来攻灭汉中的头筹。
爱卿会不会不答应呢?”
韩信不是真的傻子,他一听皇帝这么说,立刻就道:
“陛下放心,微臣一定率军攻灭齐国。
只是,微臣到了北边以后,这长城军团,到底是听微臣的指挥,还是听王将军指挥?”
嬴胡亥笑道:“朕想听听你的意思?”
韩信沉吟了片刻:“长城军团,调动了多少兵马南下?”
“二十万。”嬴胡亥道:“足够灭齐国的。
你十万,王离十万,朕没有亏待你吧?”
韩信嘿嘿一笑:“那陛下,如果臣下和王离将军起了冲突,到底是听臣下的,还是听从王离的?”
嬴胡亥忍不住侧了侧身子:“你会是想要直接从王离手中抢过大军指挥权?
你这胃口?”
“陛下,明年一年,臣一定没齐国,只求大军归属于臣下一人指挥。
当然,臣下绝对不会燃比下去作难。
陛下可以下一道密诏放在微臣这里。
王将军也是疆场老将,并不会犯什么低级错误。
怕是怕一旦有战略冲突的时候,军中需要上下一心。
所以,如果陛下肯给末将一道密诏,在紧要关头,让王离将军能听末将的。
末将二话不说,立刻启程直奔北方去。”
嬴胡亥看了看韩信,随即有些气恼的提起笔来,还是写密诏。
韩谈双手捧着密诏,送到了韩信跟前。
韩信跪拜叩首,神情肃穆道:“陛下放心,伐灭齐国,末将万死不辞!”
“滚!”
对此,皇帝黑着脸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