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上的韩谈拱手道:“上将军,那咱家什么时候出发?”
“不急!”韩信看了看天色,说道:“吴王是一个诱饵,让叛军分神的。”
韩谈讥笑道:“上将军不如说,吴王在军中,你觉得碍手碍脚。
开战以后,又是一个累赘,所以战斗没有开始之前,就先把吴王支走。”
韩信眼里闪过一丝意外之色,随即恢复如常,他笑道:“督公说笑了,我可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天黑以后,我军差不多会在城外和叛军交上手,等到那个时候,你就领着骑兵,从南边的泥淖边上绕路。
切记,大军不可举火……”
说着,韩信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眯眼笑道:“今天晚上月色皎洁,月光就足以为你大军照明。
记住,过了沼泽以后,所有战马的马蹄子,都要用麻布包裹起来。
以免战马奔走的时候,发出的声音过于响亮。
这是其一。
其二,战马的马嘴,也用棉布包裹起来,这些东西,我已经在军中为督公准备好了。
其三,所有士兵口中都咬着一根筷子,在没有把叛军的粮草点燃以前。
谁口中的筷子落地,人头就落地。”
说着,韩信看着一脸赞许之色瞬间变成惊愕之色的韩谈,微笑道:
“这是在我韩信军中的军令,督公也不例外,筷子落地,人头也落地!”
韩谈下意识的想要去摸自己背后背着的太阿剑,但却还是有意止住了这个动作。
“好!上将军只管发号施令,韩某听从调遣!”
韩信笑了笑,拱手道:“韩信麾下统率的兵马,班杂无比。
指挥起来的时候,难免出问题。
所以就只能折煞督公威风,而力压三军将士。
此战过后,韩信愿意捧着庆功酒,向着督公赔礼谢罪!”
韩谈本就不是那种不明事理之人,听得韩信如此说,不仅没有责怪韩信让自己在军中没面子。
反而还有几分钦佩之色。
“岂敢!”韩谈拱手说道:“只要大军能取得胜利,将军就是让我去端屎盆子,韩谈也心甘情愿。”
韩信拱了拱手,肃穆说道:“岂敢!”
僮县城楼上。
休息了一天的虞子期酒足饭饱,精神也恢复到了巅峰。
等上城楼以后,他向着城外环视了一圈,便想着身边的将军问道:
“这一日时间,城外可有什么异常?”
“将军放心,除了齐军把战场上的死尸甲胄脱走了以外,并没有什么问题。”
虞子期向着城外看去,眼里不由得露出几分冷色来:“齐军的甲胄太差。
甚至于好多人身上都没有甲胄,自然就向着从我军战死的将士们身上脱下甲胄……”
虞子期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看着城外忽然出现的秦军,愤怒的骂道:
“葛婴匹夫,当真以为我虞子期如此好戏弄的吗?传令三军,那一支秦军敢于接近城楼,即刻万箭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