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长寡白着脸,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一群浑身是血,身上或多或少带着伤势的凶悍军卒,把自己的儿子乌桁像是提着一条死狗一样,直接丢到了自己马前来。
“我儿!你怎么也?哎呀……”乌长看着周围脸上阴沉如鬼的秦军,绝望的呼号了一声:
“此真乃是天亡我也!”
“捆起来!”一个武将狞笑着道。
左右两边的军卒粗暴地冲上前去,直接把乌长从马背上拖了下来,狠狠地按在地上,随即取来锁链,直接困了起来!
“大王!”
疼得满脸冷汗的赢审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他满脸痛苦的抬头,就看到了脸上满是干掉血栓的孟春!
“痛煞我也!”赢审扯着孟春凝集了一层血栓的肩膀,吃力地站了起来:
“孟春,寡人的手指头!”
孟春也急忙看着赢审的手指头,脑袋顿时“轰”的一声,眼睛都有些发黑晕了!
这手指上的皮肉已经完全破烂,模糊的血肉中,可直接看到白森森的指骨,就那样裸露出来!
孟春方才抬起头来,就看到赢审脑袋一歪,直接疼得昏死了过去。
“大王!大王!”
孟春吓得哭喊起来,他赢审交给身边的侍卫,猛然揪住一个秦军的甲胄,竟然将那人活生生举了起来!
“说!你们这些狗一样的东西,是怎么护卫我家大王的!我要活活撕了你们!”
“将军息怒!是大王自己取箭矢射杀乌长的!小人绝无半句虚言!”
“哎呀!”孟春一把将这人摔在地上,看向其他人,怒吼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将军,大王金玉之体,我们怎么敢不用心护卫?只是我们追了乌长足足一夜的时间,却依旧追不到他。
大王看朝阳初升,乌长军中的神箭手背过身来,整好被阳光刺眼,所以才动了射杀的念头。
可惜我等在军中,都是粗汉一个,所以没有携带扳指,大王手指颇为柔嫩,也没有用过我们战场上的硬弓,这才会被弓弦所伤的!”
孟春闻言,狠狠地抽了自己两巴掌,打的自己口鼻里再向外冒血,随即他跪在已经昏迷的赢审跟前,无比自责的说道:
“大王,如果属下快来盏茶时间,你又何必自损身体?”
说着,孟春凶恶的转过头,看着那被困成麻花的乌长,露出一口血糊糊的牙齿来。
看得乌长浑身发抖,惊恐的嚷道:“你要做什么?”
孟春缓缓的站了起来,他咬牙切齿的走到了乌长跟前:“你可知道,我家大王这辈子吃了多少苦?”
“拿石头过来,我要把他的十根手指头,十个手指甲,一个一个的砸碎掉!我要让他十倍承受……承受我家大王的痛苦!”
孟春话音落下,周围的侍卫军们就从一边上搬来了一块大石头,乌长顿时惊恐的大叫了起来。
孟春狰狞大笑着,将他的手指头一个个掰开,按在了石头上,他又抓了一根箭矢,精铁打造的箭头“嘭”的一下戳下来,就把乌长的指甲盖戳飞。
只是戳飞了一个指甲盖,乌长就已经疼得晕死了过去。
“拿水来,泼醒他!没有水就撒尿!”孟春像是疯狂的吼道。
周围的秦军看着,一个个吓得后背冒凉气,显然没有见过这样折磨人的。
不过,一想到那些战死的兄弟们,所有的人都觉得这该死的逆贼,活该千刀万剐才解恨!
“报——镇北王军中使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