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敬起身:“臣出去……”
话说道一般,房门就被人撞开,花香满脸涨红,气冲冲的冲到了嬴胡亥跟前来,搂着嬴胡亥对着嘴就“啵”的亲了一下。
所有人都愣在当场,伸手摸到腰间匕首的娄敬也愣住了……
如果花香是来行刺皇帝的,他都不会像现在这样,石化在当场!
“来呀!来呀!我早就说过,老娘看不上你,都躲到后厨去了,你还舔着脸个过来做什么?你当官的就了不起了?”
“我就不信了,谁敢和我抢女人!”怒气冲冲的话从房门外传了进来。
一个文士怒目走了进来,看到花香怀里搂着的嬴胡亥,顿时吓得僵硬在当场。
“陛……陛……”
“哔哔歪歪有完没完?本大爷只不过是在这里喝点酒而已,怎么还有女流氓了?”
嬴胡亥大声喝道。
尉先生顿时回过神来,满脸冷汗的拱了拱手在,僵硬的说了一句:“冒犯了!”
随后便像是见鬼了一样,转身就跑。
花香这才松开了嬴胡亥,伸手抓起案桌上的酒樽来,一饮而尽,随后抹了一把嘴巴,看着正在盯着自己发笑的嬴胡亥,脸上难免有了几分羞涩:
“失礼了,秦大爷,完全就是因为这个做官的,整天都说让我做他娘子做他娘子,这分明就是图谋我的酒楼!”
嬴胡亥看着娄敬几乎快蹦出眼眶的眼珠子,还有放在酒案上捏的咯吱咯吱作响的拳头,他感觉自己要是不说句话,估计娄敬一声怒喝,就要上来把这妖妇锤杀了不可。
“那就退下吧,朕……正主都已经走了,你这样一闹,他以后也不好意思在和你说这样的话。”
花香这才满脸羞涩的退了下去,走出房门的时候,还不忘记把房门关了起来。
尉先生跟见鬼似得冲出花香酒楼,一屁股纵到了自己的小毛驴上,这才得得得的朝着远处跑了去。
“坏事了!坏事了!要皇帝陛下真的好这口,我这个嘴巴子啊!”尉先生抬起手来,狠狠地就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打得不错,继续打,用力点!”阴恻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两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锦衣卫立在马背上,按着绣春刀的刀柄,凶恶的看着尉先生。
尉先生咬牙,抬起手来,朝着自己脸上狠狠地抽了几大耳刮子,口鼻间都在向着外边淌血,疼得他自己都满眼金星,这才停了下来。
“冲撞圣驾的事情,尊上旷宏大量,当然不会计较,但是锦衣卫是做什么的,大人应该很清楚。
花香老板娘不愿意做的事情,如果大人强迫她做了,锦衣卫可会睁大眼睛看着。”
尉先生苦笑着,满脸惨兮兮的看向那说话的锦衣卫。
“陈胜,你我也像是相识一场,为何你不早些与我说?”
陈胜笑了笑:“说什么话?我们那么多锦衣卫蹲在酒楼里边只喝茶不喝酒,大人还没有看出来?或者色令智昏这句话,用在大人身上,真的很合适啊。”
陈胜驱马走上前来,对这尉先生笑了笑:“正如尉先生所说的,你我相识一场,我就再送尉先生一句话。”
尉先生正色道:“自当谨言慎行!”
“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尉先生自个儿掂量掂量,别到时候沦落到了诏狱里边,怪兄弟没事先给你提个醒儿!”
花香酒楼。
嬴胡亥抬起衣袖来擦了擦唇上的胭脂,有点苦恼的看着娄敬:“你说朕回去该怎么和皇后说?这胭脂就跟油漆似得,怎么擦都擦不掉?”
娄敬气得浑身发抖:“那就是油漆混杂了胭脂,臣真想杀了这个迷惑君王的妖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