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蒙恬这话刚刚落下,就传来了一声大喝。
两百锦衣卫开道,随后是密密麻麻,一眼看不到头的禁军,少说也有万余人,瞬间将王琯府邸外边围得水泄不通。
蒙恬等急忙列队迎接,李斯在一个家仆扶着,有些艰难的跪下。
“臣等恭迎吾皇万岁!”
众人齐声山呼,片刻时间后,才见得帝辇缓缓上前,立于左右两边的宦官掀开车帘子,皇帝这才缓缓的走下帝辇。
“诸位爱卿平身,朕想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千雉宴过后,朕酒醉不醒,方才酣睡片刻,皇贵妃和武贵妃两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且都染血?”
睁着眼睛说瞎话,本来就是一个皇帝的基本素养。
王琯方才站起来,闻得此言急忙磕头拜道:“启奏陛下,臣唯实不知究竟哪里惹怒了两位贵人,他们一路杀进府邸,小女更是惨遭毒手!”
“哦?”嬴胡亥朝着前方看了看,李夭正在想着他挑眉挤眼。
“陈胜,领着人进去看看。”
“喏!”陈胜领着锦衣卫的人走了进去,开始在整个侍郎府邸上下搜查了起来。
王琯见状,脸上微微有些异样,但却不敢多言。
“你二人上前来!”嬴胡亥抬起手来。
李夭和蒙蕙两人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来,不等嬴胡亥说话,两人竟然齐齐跪下:
“臣妾知罪,请陛下责罚!”
嬴胡亥怒道:“此乃我朝臣公之府邸,你二人怎么可擅自传入杀人?
废除皇贵妃、武贵妃尊爵,贬斥为最低等少使!”
王琯一听,心顿时凉了半截,这算是惩罚吗?
过几天,皇帝一开心,又把这爵位赏赐下来,那不都是没变吗?
“报!陛下,我等在王荷华闺房中搜到一封秘书!”
嬴胡亥表情微变,陈胜急忙双手呈给皇帝。
嬴胡亥展开看了几眼,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冷哼一声,将书信砸在王琯跟前:
“王琯!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谋逆!”
王琯急忙抓起那竹简左右看了看,脸上顿时冒出一层冷汗来,浑身发抖的磕头:
“臣唯实不知!”
“你不知?”一边上的蒙蕙冷声道:“你若是不知,你女儿何故在我与陛下大婚之日对皇贵妃进谗言,说我与已故公子扶苏有私情。
更是说忤逆之言,说已故公子扶苏曾有誓言:他若为帝,许我为帝后!”
“此为诛心之言!”李夭在一边上嚷道。
嬴胡亥正要说话,却猛然感到周身一阵发寒,甚至于头皮都不自觉地炸麻起来,他微微转头,看到浑身上下杀气萦绕的蒙恬缓步走上前去。
“王绾!”
声音如闷雷,不是怒吼,而是低沉无比的从胸腔咽喉中缓缓吐出。
这一刻,大地似乎都因为蒙恬的声音而抖动。
王绾惊恐的抬头,看着蒙恬。
蒙恬转身一拜:“臣中心与大秦,绝无二心,还请陛下主持公道!”
“所有人等即刻入锦衣卫诏狱,此事不差清楚,恐我大秦用无安宁之日!”
嬴胡亥脸色一沉,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蒙蕙和李夭二人胡闹,竟然会扯出扶苏来。
扶苏的笔迹,他真的是再熟悉不过了,自王荷华闺房中搜出来的那封密信,正是扶苏亲笔所写!
扶苏果真未死。
王琯……当真谋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