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军营!
“大阏氏吃过了吗?”大祭司站在帐篷外,向着一边上的侍卫低声问道。
“吃过了,而且……”侍卫压低了声音:“胃口很不错,平常时候,只是吃一小点就够了,但是今天晚上,大阏氏喝光了两壶酒,吃掉了一整条肥羊腿,还让小人上了一壶酥油茶,这才感觉到吃饱喝足了。”
大祭司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现在军中不稳,随时都有可能会出大事,你让所有的人都睁大眼睛。
这一次只要我们能活着回到草原上,我账下所有的牛羊和美姬,都平分给兄弟们。”
侍卫激动地看着大祭司,急忙道:“喏!”
走进大帐以后,大祭司忽然愣住了,整个军帐俨然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所有的地方都像是被认真打扫过了。
更为令他吃惊的是,大阏氏已经换上了一条新衣,甚至还带上了金冠,那挂在金冠边上往下垂落的旒微微摇动着。
上边挂着细小玉石,在帐篷里昏暗的火光照耀下,使得原本就堪称草原第一美人的大阏氏,越发的动人妩媚。
大阏氏急忙站了起来,她紧紧地拉着大祭司的手:“是你!是你!你还活着,感谢昆仑神,感谢长生天神!”
大祭司却冷冷的甩掉了大阏氏的双手,大阏氏却又紧紧地抓住了大祭司的手:
“祁连是你的儿子!”
“你说什么?”大祭司惊恐的看着大阏氏。
大阏氏一字一顿的道:“祁连,所以你的儿子!”
“你没有在骗我?”大祭司咬牙切齿的看着大阏氏。
“你难道以为,我是为了活下去,才编出这样的谎话吗?”大阏氏咬牙道:“当年你死了以后,你那无耻的弟弟头曼回来禀告,我领着人找到那边的时候,草原上的狼已经把护卫的尸骨都啃光了。
我发现了一具穿着你衣裳的尸体,我在尸体变哭了整整三天三夜。”
大祭司痛苦地说:“那是我亲手把我的衣服换到那个尸体上的。”
他脱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胸口那已经变成一块肉疙瘩的地方:
“天兰儿,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都痛恨你?为什么要这样和你苟且,来羞辱已经成为大阏氏的你吗?”
“我……”大阏氏脸色寡白:“我只想借助你的力量,让我和臣吉的儿子成为大单于。
等到祁连称为大单于以后,我就会告诉他一切,告诉他的父亲是谁。
只是……”
“你听我说完,只有你知道,我的心脏和正常人的不一样,我的心脏长在右边,正常人的长在左边,这个秘密,除了我自己一个人知道以外,整个草原上就只有你知道!”
大祭司流着眼泪说:“因为靠在我胸膛上的女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
大阏氏已经苦成泪人:“可那个时候,我找你的尸体时候的,你的胸腔都已经被野狼吃光了,只有我亲手给你缝制的衣裳,能让我认出那是你!”
大祭司痛苦得到:“可我以为,你会发现那具尸体的心脏是长在左边的,那不是我的尸体,我……”
“那你现在相信我吗?”大阏氏擦掉眼泪:“我本来想你从东胡归来以后,就告诉你,你要做父亲的事情。
可是后来,我昏迷了以后,头曼就趁机占有了我,他不知道我此前已经怀你的孩子。”
大阏氏眼中的悲伤逐渐变成消散,她的眼睛也变得凶恶起来:“于是我便顺水推舟,说那是他的孩子,后来我教唆他杀掉冒顿的生母,教唆他疯狂杀戮草原上的诸王。
你现在知道,他为什么会占有别人的妻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