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鼎脸色陡然一变,噶声道:“父亲说的是……韩……韩非?”
“不错,就是此人。”李斯面色阴沉至极:“韩非此人本是为父同窗好友,奈何过于张扬,方才会暴毙监狱中。
皇帝派遣周昌过来时候,为父看他言语由障碍,说话不清楚的时候,便想到了韩非。
不曾想马上就从东边来一个韩信……”
李斯双拳不受控制的捏紧了起来:“想当初,先帝见韩非,也不过如此了。”
“父亲是当心,这个韩信之才,不弱于韩非?”李鼎满脸不屑的说道:“父亲,那怎么可能?韩非那样的人,几百年出一个就不错了,再说……啊呀!”
李斯瞪了一眼这孟浪无比的次子:“混账,你何等身份?怎么也像是市井之徒一般,可知稳重为何物?”
“父亲!”李鼎满脸涨红,惊恐的说道:“韩非姓韩,这个韩信也姓韩,而且这个韩信又是年轻人,您说这个韩信会不会是韩非的儿子?”
李斯眉头皱的更紧,心里难以控制的发慌,想当年韩非是怎么死在监狱里的,哪怕他现在最上和自己儿子说的轻松,韩非之死推脱的一干二净。
可心里哪能不清楚?
“入宫!”
片刻时间后,李斯面无表情的地喝了一句,不管这韩信到底是不是韩非的儿子,他都要亲自去见过才行。
咸阳城内风云涌动,自丞相到下列百官,人人都听说了皇帝亲自去迎接一个叫做韩信的人。
不少的人都开始打听起来这韩信究竟是何方神圣,可打听来打听去,却都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更况且韩信乃是皇帝亲自迎接的人,过分打听,惹得皇帝不悦,那岂非是得不偿失?
此刻,名声响彻整个咸阳城的韩信,却在一座精美的大宅中,与皇帝一起缓步徐行。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这些什么,其余的禁军侍卫和宦官,都隔着比较远,听不到皇帝和韩信在说什么。
只是偶尔能听到皇帝非常爽朗的笑声从前方传来,表明这皇帝和韩信的聊天是非常愉快的。
“朕欲要天下大治,当然少不了先生这等人才,先生居于淮阴,实乃是屈才了。”嬴胡亥无比感慨的说道。
谁能想得到,这秦末汉初最大的挂壁韩信,就这样让自己忽悠来了呢?
“臣惶恐!”这本是一句客套话,可韩信现在是真的内心惶恐。
“你怕什么!”出乎韩信的预料,嬴胡亥竟然听出他的话外之音:“你为天下大才之人,朕看重你的才能,你是飞鸟,朕为你化开一片浩瀚天宇。
你是鱼儿,朕为你打开一片无尽瀚海!
正所谓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韩信激动地几乎哽咽,嬴胡亥心里颇为得意,历史上的韩信,就是被刘邦用这等手段收买得死心塌地,自己作为穿越者,如果都不懂的如何收买他,那真的是给穿越者丢脸了。
尤其是楚汉相争时候,韩信坐拥数十万兵马,拥有了与刘邦项羽鼎足分天下势力的时候。
项羽派遣武涉劝说韩信自立或者是倒戈相向,韩信就说道刘邦解衣给他穿的事情,发誓永不叛汉。
嬴胡亥心中稍作思量,随即开口道:
“咦?起寒风了?韩信你怎么穿这么点?不冷吗?来来来,披上朕的斗篷,这司马欣也是,粗汉一个,不懂得为朕照顾好你!”
杀手锏豁然使出,只是跟在远处的司马欣等人听到皇帝有意大声说的话,下意识的感受了一下左右。
嗯,这天确实是挺冷的,可……哪里有风?且韩信穿的衣服是因为连日赶路有点脏了,可也不说穿得单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