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躺在床上,胸口缠着白布,丝丝鲜血印出,地面上还散落着他褪下去的衣物,大片的殷红看得刘庆触目惊心。
“主公?”
周仓睁开眼,看见笑呵呵的刘庆,眼泪差点落了下来。
想要坐起身,却被刘庆一把按住。
“别动,躺着吧。”刘庆安抚住他,随后忍不住赞叹道:“灯下黑,你们居然就藏在韩棋的眼皮底下。”
周仓忍不住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道:“这多亏了林蒙,是他找的地方安排我住下的,他又响应韩棋的招募,凭借武力快速卧底成为韩棋的护卫队长之一。”
人才啊!
刘庆心中不由大赞。
不但箭法高超,就连谋略也是出众。
这样的人不重用,重用谁?
闲聊一会儿,周仓突然正色道:“主公,韩呖暗地里培养了一只骑兵,怕是黑龙山的其他首领也不知道这件事。
而且,在骑兵的队伍中我发现了好多匈奴人。”
“你确定?”
“主公,如不是那帮骑兵追杀,我怎能落得如此下场,我们近距离交战过,可以十分肯定。”
“嗯,我知道了。”刘庆面色沉重,拍了拍他肩膀,叮嘱道:“好好养伤,我还等着你冲锋陷阵,建功立业呢。”
“愿为主公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告别周仓,刘庆直接带着众人去了县衙,只在街道对面,倒也不需要多长时间。
见到荀储之时,他正在韩棋的书房查看信笺,只是只些信笺都很普通,他一时间也没有头绪。
刘庆大大咧咧的做到荀储的对面,眼睛却在打量着屋中的摆设。
门口两支巨大花瓶,房间中间一鼎青铜香炉,两张书案,荀储与自己各占一张,墙边巨大的书架,上面堆放打量的竹简,还有少许的纸张。
除了这些并无他物。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荀储摇摇头,叹道:“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信息,没什么大用。”
刘庆身体斜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幽幽道:“刚刚我看周仓时,从他嘴里得到一个消息,韩呖手中有一支骑兵,这支骑兵中不少人都是匈奴人。”
荀储手上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看向刘庆。
“这消息可是真的?”
“应该没假,这是周仓以伤换来的信息。”
“之前我们接到黑龙山的密报,韩呖与匈奴有交易,匈奴给他提供战马和弩箭,而韩呖则需要付出物资以及奴隶。
这也是他为什么经常洗劫涿县、方城周边村镇的原因,他需要打量的物资和人口。
只是如今看来,他们似乎并不只是合作伙伴的关系。”
刘庆也跟着点点头,可能从韩呖弃官从匪之前,他们就有过合作,甚至有可能韩呖就是在帮助他们做事。
匈奴图谋着大汉土地之心不死!
“子德,你说这件事要不要通知太守刘焉,毕竟是在他地盘上出现叛乱,他有责任出点力。”
荀储皱着眉,他觉得主公说的很在理,清剿叛军太守自然责无旁贷,不能只让卧牛山的兄弟冲锋在前,流血牺牲吧。
“主公说得在理,不过还是等明月先生回来,与他商议一番再做计较。”
荀储还是十分谨慎的道。
刘庆倒是无所谓,反正这些事最后也都是他们决定。
“韩棋的财宝在哪?”刘庆眼睛闪了闪,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