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当下如此狂妄，依仗那一柄玉剑，猖獗至此，是否还有三分底气，是因为将要离开清虚洞天，觉得此后与世隔绝，我等再无相见之日？”

灰老身上杀机充盈，宛若实质开来，化作喧嚣的剑光，撕裂那漫漫长天，四方天地都变得肃杀许多。

“就算相见，彼时谁强谁弱，这可说不准。”

叶长歌沉声说道：“更何况，怎可能因为将来之事，可能事涉不测，当下就畏缩不前呢？”

“你我敌对，就算眼下饶过你，难道说将来你掌握胜机，能放过我等？”

叶长歌嗤笑，“别说这不可能，就算灰老应下，谁敢信呢？”

“力量不对等，就连对话的资格都没有，若当下不是将你打的抱头鼠窜，你又怎会耐下心来与我等多言？”

叶长歌很有自知之明，眼下如此难得的机会，怎么都不能轻易浪费。

“可笑，皆是无用功，仰仗那玉剑，不过是外物，就算逞凶一时，终究还是会被打回原形。”

“那这之前，且让我等好好逞凶吧。”

话音落下，养夏猫爪一挥，那玉剑之上，浩瀚莫测的剑光就此一刷，宛若化出一片剑气汪洋，星河浩荡，席卷而出，挟裹着极致的锋芒，朝着灰老扑杀而去。

光，天地之间，像是被一阵神光笼罩，晶莹一片，灿灿若雨。

灰老顿足不前，略微沉吟，只是凝视着那无穷剑光，并未直接退去。

这一退再退，却到底不能摆脱眼下的麻烦，若不给对方一点教训，怕不是要让对方更加蹬鼻子上脸了。

“嗡！”

一枚金丹浮出，自那金丹之上，流淌着金黄色的玄光，丹气浩荡，喧嚣而起，而后快速消耗着，随着那丹气快速耗尽，灰老那整个身躯之上，闪耀着琉璃光晕，似化作金身，远远观之，都可见那其中传来的可怕力度。

灰鸦一族，本就在炼体道路上走的很远，虽然只是巨擘留下的试验品，是有着隐患的，但其长处也很惊人。

此时灰老不再仰仗金丹，更不催动真元，这之前丹气消耗，本来不是必要的，只不过，灰老本身所走炼体道路有着缺陷，并不圆满。

而那诸多丹气，就相当于祭品，推动着灰老那体魄更进一步变化，虽只是短时间的变化，并非恒定的升华，但就算如此，那威力一样惊人。

此时灰老整个身躯像是蒙上一层神光，灰老身躯庞大，巍峨若山峦，当涂满金光，宛若一轮神阳，徐徐升起，它洒落无穷光热，是如此不可思议。

而后灰老悍然挥爪，那一爪探出，布满天地，宛若沟壑连连，又似深渊坐落虚空。

剧烈的交锋，带来一阵破空之音，摩擦而起的火星飞溅，宛若一簇簇光焰燃起，在虚空中连绵成一片灿灿神曦，如夕阳坠落，涂染万里穹天，都成一片昏黄。

刹那之间，交锋成百上千次，灰老身躯染血，那伤口渗人，看起来十分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