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祁裳起身，身后的宫女连忙上前将地上的污渍清理干净。

出了大殿，便没了那种拘束的感觉。

“一切都小心着些。”走到没人处，宁祁裳小声提点道，这是国宴，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外国使臣的眼里看着，断然不能出什么差错：“莫家的事我与你说过的，还不能急。”

“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能将情感写到脸上。”不知不觉便走到后院：“你在院子里候着，我去换身衣裳。”

莫凛点点头，方才是她失态了。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是莫婉的声音，她看莫凛起身忙找了个借口出来，她敢确定方才在宫宴之上莫凛朝她那一笑就是明晃晃地挑衅。

“陪二殿下出来换身衣裳。”莫凛冷冷道，谁能想到面前这个和她同父异母的妹妹，竟然不惜用自己的清白栽赃嫁祸莫裕，还设计将他卖去了青楼。

暗中使手段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能让父亲对这件事知而不问。

“不是我说，姐姐你堂堂一个将军府的嫡小姐，怎么做起这种服侍人的勾当来了？”莫婉的用词仿佛莫凛不是什么贴身宫女，而是青楼中倚栏卖笑的风尘女子。

莫婉想用言语压莫凛一头，心里却是嫉妒地发疯，在二皇子身边近身服侍，是她求也求不来的的殊荣。

“妹妹这用词好不恰当，怎么能用上勾当这种词。”莫凛回怼道：“我不过是为了报二殿下的恩情，却叫妹妹说得变了味道，妹妹讽刺我就算了，怎么还连带着二皇子一起讽刺了进去，要是让二皇子听到了治你个大不敬之罪，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