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低头看着段璀,轻笑了一声,反问道:“你以为呢?”
段璀回道:“大都督之意,恕臣末将不知。”
李恪俯下身子,对段璀道:“本王的的意思你知晓与否都无妨,重要的是你方才的话本王都已听在了耳中。只是本王此前未曾想到,扬州大都督府丢失的那批军械,竟在你的手中。”
段璀听着李恪的话,心中一沉,方才他的话的后果他自己也很清楚,尤其是这些话还被李恪听在了耳中,李恪身为段璀上官,就算是李恪此刻便将他治罪也在情理之中。
段璀方才所言若当真是传了出去,那他们整个段家可就算是完了,甚至连其兄段志玄也会受其牵连。
段璀想了想,只得硬着头皮道:“末将不知大都督的意思,倒是大都督身为当朝亲王,为何会和这个叛逆之女共在一处,末将实在好奇地很。”
段璀的话大有借此要挟李恪的意思,不过李恪听着段璀的话,非但未曾生怒,脸上反倒露出了笑意。
段璀如此说话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倒打一耙,反诬李恪勾结逆贼乱党,意图不轨,也好叫李恪生畏,退让三分。
李恪问道:“段璀,你这是在要挟本王吗?”
段璀回道:“末将不敢要挟大都督,也不想要挟大都督,末将只想老老实实地做着自己的官。大都督既已知道了军械的所在,只管去寻回军械,将功补过便是,而末将则拿着大都督的手书进京请功,从此留在长安为官,日后末将在长安,大都督在扬州,末将与大都督两不相犯,岂不最好。”
在李恪的面前,段璀一改先前在萧月仙面前的软弱,反倒硬气了起来,他所仰仗的无非就是李恪身在官场,便要受官场上的规矩,比起萧月仙更要多了几分顾忌,这才给了他讨价还价的余地。
不过段璀盘算的虽好,但他却想的差了,李恪又岂是如此容易被人要挟了的。
段璀若是早些硬气几分,对军械的下落死活不说,李恪兴许还会有些棘手,可如今段璀已经说出了掩藏军械的所在,他就再没了和李恪讨价还价的资本。
就在段璀还在妄图和李恪讨价还价的时候,李恪已经站起了身子,“嘭”地一声,没有任何预兆地,李恪竟一脚踢在了段璀的小腹之上。
李恪是习武之人,气力颇大,这一脚又来地突然,疼地段璀几乎当场断过了气去,趴在地上打滚。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本王论价,今日若是你的主子李泰在此,本王也绝不会相让半分。”段璀设计李恪在前,李恪心中早有不满,又怎会如他所愿,李恪看着如虾子般蜷缩在地上的段璀,怒道。
随着李恪的一脚,一阵剧痛自段璀的小腹扩散至全身,可真正叫段璀畏惧的还不止是李恪这一脚,而是李恪竟知道此事背后李泰的影子。
其实关于李泰参与此事,李恪心中本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方才所言也不过是在试探段璀罢了,不过透过段璀惊惧的眼神,李恪已经全然确信了此事。
军械丢失一事,此事背后必是李泰在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