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昭强硬的说道。
“还不至于!”
牧景摇摇头:“我明国虽难,可也还没有到这个地步,财务有危急,那是正常的事情,必然孤以一国之力,迎战整个天下,岂能不难也!”
“那大王可有解决之法?”
刘劲站出来了,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的气氛。
这一君一臣,这两年的气氛就不太多,针锋相对的场合并不少,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胡昭为为公之心,包括牧景也知道。
可是继续这样下去,让刘劲有些担心胡昭,毕竟牧景是君,你样样都把他顶死了,迟早会积怨成恨的。
“办法倒是有一个!”
牧景这些天,竖起来枕头,想过了,融资的手段,对他来说,并不少,他甚至能在短时间之内,筹集到大量的资金。
可这些手段,都有缺陷,俗称坑蒙拐骗,毕竟打仗是付出,并非盈利的活,消耗的是真真实实会的物资。
所以想来想去,他只认为,一个办法是最有效的。
那就是摊开来说。
少几分套路,倒是多一些真诚,这样或许更有用一点。
“大王明示!”
众人的目光看向了牧景。
“借钱!”
牧景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
“向谁借?”
这才是关键的,胡昭直接问出来了。
“明国百姓!”
牧景淡淡的说道。
“明国百姓?”
众人面面相窥,有些想不透牧景的葫芦里面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如果说向一些世家门阀,乡绅豪族,甚至是向一些商户,他们都能理解,毕竟明国这些年经济繁荣,富裕的人豪族并不少。
可普通百姓,能拿出多少钱啊。
“孤这两日,做了一份计划书,你们看看,然后我们再商量一下,有没有实行的可能!”
牧景拍拍手。
霍余把几分计划书递出来了,放在一个个参政的案前。
这上面写的一些术语,有些复杂,相对而言,黄忠这样的将军,看了略微吃力一点,但是牧景已经尽可能的写的简单一些了。
胡昭戏志才刘劲这些人,倒是看的很快,也看明白了不少。
“国债,倒是一个挺新颖的方式!”
一个时辰之后,胡昭合上了计划书卷宗,目光看着牧景,问:“有两个问题,大王可愿意为我解惑?”
“说!”牧景咧嘴一笑,说到金融,那可是他最擅长的,在这个领域之中,他是宗师级别的,糊弄这些人,不要太容易了。
“第一,举国而债,从未有的过的事情,如此以来,必然会国人知朝堂之近况,需要欠债,代表入不敷出,一个入不敷出的朝堂,会不会让百姓惶惶不安起来了,民心若乱,别说外敌,我明国就已经自绝与黄泉路上了!”
“这个问题,问的好!”牧景笑了笑,道:“民心这东西,看你怎么去理解的,相信你的人,会用一百种方式来说服自己相信你,不相信你的人,也能找出一百个怀疑你的理由,如今我明国,已为天下之敌,朝堂之上能藏得住事情的并不多,要打仗,就必然是要消耗,举国之力而战,消耗之大,可想而知,财政出了问题,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若是出不来问题,他们才会怀疑,所以我们堂堂正正的欠债,反而是一种安抚民心的手段!”
“不明白!”
众臣一头雾水,听明白了一些,但是也听不明白一些。
“举个例子,汉升将军,如果戏志才那厮欠你一万钱,你是希望他突然暴毙,还是希望他长命百岁?”牧景看着旁边的黄忠,问。
“那当然是希望他长命百岁,他死了,谁换我钱啊,与其面对孤儿寡母哭哭啼啼,还不如让他稳稳当当的把钱还给我!”黄忠不用思索,直接说道。
“那不得了!”牧景道:“若是我明国皆欠天下子民之钱帛,恐怕最希望我们屹立的,就是他们了,有时候民心也可以很现实的!”
欠钱的都是大爷,这一点,不管是哪个朝代,其实都不变的,道理就是这个道理,变的或许是方式而已。
“好吧!”
胡昭被牧景有些歪的歪理给的说服了,因为他把这种例子放在自己的身上,他也会做出黄忠那样的选择:“这点算你说得通了,那我问你第二点,你如何能让国债销售出去,如今关口,天下皆惶惶不安,我明国百姓,或许有大半都在认可,明国根本撑不住的,他们还会来购买国债劵吗?”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利去!”牧景平静的回应胡昭:“第一,利诱,借钱就有利息,国债的利息,我会定的高一点,钱帛所诱往往是有人会奋不顾身!”
“第二,这件事情,明国朝堂不会亲自操办,而是利用明国未来五年的税务作为抵押,交托给明丰钱庄去操办,这样显得更加公正有说服力一点,明丰钱庄比较是底蕴深厚,我相信他们会这么认为,就算我们载了,明国完了,明丰钱庄还有足够的钱,赔他们!”
这就是保证。
以明丰钱庄的钱财底蕴,就是一个保证。
曾经有人传言,这些年明丰钱庄如同一个赚钱的机器,收拢的四面办法的钱帛,包括金饼,五铢钱,通宝,等等的钱币,甚至在储备上超过一百万金。
虽然只是传闻,但是也说明的明丰钱庄这些年在经济上的影响力了。
他们还真的比明国朝堂,更能让下面的百姓相信。
“而第三,造势!”
牧景说话的条理很清楚,有依有据,并非张口就来的:“人是一种的群体生活的动物,如果你想要他们做点什么,那就要去引导,只要有人愿意先做了,自然就会有人跟着去做,只要把这个势头做出来了,孤相信明国的百姓,会持着对我明国的信任,而把这些国债券购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