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景对于钟繇并不算是很了解,但是倒是很器重,能在历史上留下名声的曹魏重臣,单单是这一点,已经说明他不简单了。
这一次钟繇来宣旨,但是事实上却避开了曹操。
如今朝廷,可是曹操执掌朝政,天子不过只是一个傀儡,在背后搞搞小事情还行,可想要硬抗曹操,他做不到。
钟繇回去了了,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轻则被夺职冷置。
重则会被直接拿下大狱,能不能出的来,都是一个问题。
这种好机会,牧景自然想要把握。
要是能把他给留在渝都。
那就好了。
不过看着他这油盐不进的样子,倒是让牧景有几分挫败,他发现自己是真没有什么王八之气,麾下的人,基本上都是坑蒙拐骗来的,主动投诚他的人,少之又少啊。
现在作为一方诸侯,未来天子最有利的逐鹿者,可在钟繇面前,却没有一丝丝的吸引力,是在让他感觉,自己有些失败。
牧景叹了一口气:“钟大人还把希望寄托在天子身上吗?”
“吾为朝廷之臣,敬仰天子,为朝廷效命,有和不对吗?”钟繇微微抬头,目光和牧景轻轻的对视一眼,眼神之中是决绝。
“朝廷目前的形势,你不会不明白,天子庇护部落呢!”牧景想了想,说道:“曹孟德不会饶过你的,何必会去找死!”
“我相信丞相!”
钟繇平静的道:“丞相是汉室的中兴者,他是一个以大汉江山为重的人!”
“看来今日,是说不服钟大人了!”
牧景冷静了一下,不再说一些招揽的话了,有些人,原则性太重,重于生命,他们不愿意去做的事情,说通天也没有用。
“既然钟大人非要回去朝廷,我也不拦着,不够日后钟大人若是想开了,愿意投我门下,为西南百姓效劳,我这里的大门,永远都会想钟大人敞开的!”
买卖不成仁义在,这还不到翻脸的时候,招揽不成,也得给他留一个动摇心的机会,日后未必不能用得上,所以牧景表示的很大方。
“钟某人感谢的明王的器重!”
钟繇看着牧景,眼眸之中,多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能别人看得起,是一种荣幸,特别牧景还不是普通人的,当今天下,最有实力的少年雄主,名声响亮,所以哪怕以他的心智坚定,都有几分感动。
不过原则就是原则:“这一天,永远都不回来的,钟某人,愿为大汉而死,为朝廷鞠躬尽瘁!”
说完了,他就站起来,拱手行礼:“今日多谢明王的招待,小臣告退了!”
“去吧!”
牧景微微一笑,摆摆手。
等待钟繇离开之中,阴森森的赵信走上来,用低沉的声音询问的牧景:“主公,此人如此不识抬举,需不需要……”
他做了一个动作,杀意凛然。
牧景抬头,斜睨了一眼他:“你怎么杀意这么重啊?”
“主公不是曾经说过,不能为我所用着,皆为敌人吗,越是聪明,越是留不得,杀一人,乃造福我千万儿郎!”
赵信有条有理的反驳。
他就是走这一行的,刺杀这活,又不是没有做过,所以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合适。
牧景器重这个钟繇,虽然他的眼力,看不出这个钟繇,有什么能耐,不过牧景的招子,可是最明亮的,也是最让赵信信服的。
牧景觉得是厉害的人物,那一定就是。
可这人,如此不是抬举,日后必为西南之敌人,如此未必不早日除掉。
“这是乱世之中的道理,道理没错!”
牧景楞了一下,自己还说过这些话,算了吧,说过就说过,他回过神,只能和赵信杀坯子慢慢的解析:“可有时候道理不是这样用的,招揽不成,就杀人灭口,如此行径,乃是贼寇行径,若是传出去了,我西南上下,都不要做人了!”
“某亲自动手,必能做的的天衣无缝!”
赵信一根筋的说道。
“世界上的事情,本来就没有天衣无缝的事情,但凡做了,就会留下痕迹!”
牧景只能继续的浪费口水了:“而且这件事情,没到这个地步,现在他钟繇不愿意归顺,不代表日后不愿意,不能懂不懂就杀人,杀人,屠戮,那都是最无能的办法,最无奈的办法!”
生命是需要敬畏的。
哪怕是乱世。
能不杀人,最好不杀人,人活着,具备创造力,人死了就死了,不过只是生产力的消失,对发展一点帮助都没有。
“以后做事情,动动脑子,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我们要学会用比较柔和的手段,解决不能解决的事情!”
牧景警告了一番赵信,目光缓缓的凝视着前方,看着钟繇已经完全的背影:“今日他虽拒绝了我的招揽,可我相信他终有一日,会归顺与我的!”
………………
牧景虽然封王了,但是明国的建立,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年底之前,能筹备妥当,已经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了。
如今更重要的,还是中原的大战。
曹操突然来这一手,封王了牧景,封王了孙坚,封王了刘备,却偏偏把河北给踩死了。
封王是需要付出代价了。
在牧景接下了封王圣旨之后,立刻诏书天下,和河北撇清楚了关系,然后发出宣言,将会派出兵马,帮助朝廷,平叛河北。
没够两日,孙坚也接下了封王圣旨,以吴王的身份,想河北宣战了。
幽州自然不多说。
刘备是一个行动力很强的人。
接下封王圣旨的那一天,他率军五万,强行进攻界桥,在界桥上,狠狠的打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以实际行动来宣战河北。
河北,瞬间成为了天下的众敌,沦为一个举世皆敌人的境界之中。
当消息传到了黄河北岸,河北袁军的军营的这一日。
袁绍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整整十岁。
“怎么会这样?”
袁绍想不通,局势本来还是挺好的,可没过多久,就有一些急转而下迹象,整个河北朝廷,已经陷入了天下皆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