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戒备!”
“杀!”
“和他们拼命!”
“……”
一个偏僻的街道上,两股小股兵力遭遇,猛烈的厮杀起来了。
“前面是一片竹林,穿过去就是正阳街,能偷袭敌军的防御,诸位随我越过去!”
“是!”
“敌人来了,弓箭手准备,射击!”
“有埋伏!”
“……”
一个竹林的战场之中,两军交错,伏击和被伏击之间,拉开了厮杀。
“这片房舍不错,我们占领了,以为阵地!”
“是!”
“是牧贼,诸位迎战!”
“杀过去!”
“……”
在一片房宅的遭遇战打响。
“我们兵马少,不和他们硬拼,给我烧了这片房舍,烧死他们!”
“不管这些百姓了,胜利才是最重要的,杀,全力推杀过去,任何阻挡,不许留情,直接斩杀!”
“盾兵上前,长矛手冲锋,冲过去!”
“不能让他们找掩体,把这周围的房舍,都给我推平了,把他们逼出来了,弓箭射杀!”
“……”
一条条街道,一个个街巷,厮杀正在无时无刻的上演之中,无数百姓受灾,整座城都笼罩这前所未有的一股血腥味道,数百年来的滇池城,陷入了无间地狱之中。
滇池城,乃是一座主城,人口是整个南中最多的,在大战之前,并没有撤出百姓,巷战的惨烈,在这一刻迅速的体现出来,双方交战,死伤无数,而所殃及的无辜,更是数不胜数,一具一具的尸体,横七竖八,有了在残破的房舍之中,有的在露天的大街上。
这座城,正在遭受,数百年来没有经历过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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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牧军指挥部。
指挥部之中的气氛有些阴沉,两天苦战,伤亡高达将近两千,伤损已接近十分之一,一般的军队,都有可能军心崩溃了。
即使牧军,也有些死气沉沉的。
“今日失守三条街,五个坊里被攻破,南城东线,失去了很大了一片地域,形势越来越危急了!”沙摩柯揉揉脑袋,他是第一次见识这么残酷的巷战。
五溪蛮攻城,劫城,都打过,可最擅长的是野外作战,本来攻城就不擅长了,城中巷战更是前所未有。
这种惨烈的对战方式,让他的脸色都变得苍白起来了。
“伤亡无可避免!”
雷虎对着他说:“只要守住了滇池,你的功劳不会少,五溪蛮才能真正的立足明侯府,你要知道,主公不歧视任何族群,但是你想要公平,首先要有战功,想要和汉人一样的地方立足,你就要付出更多,你也可以选择撤出来,我不会阻碍,而我,明侯府战虎校尉雷虎,战虎营上下所有将士,哪怕死到最后一个,我们都不会离开!”
“你们都是疯子!”
沙摩柯苦笑:“可既然我已上了疯子的贼船,也下不去了,五溪蛮,从不是背信弃义之辈,今日,我就陪你疯一次,我愿意实战最后,希望明侯府日后不负我今日之功!”
“我以姓名保证!”
雷虎说道。
“我保证守住主干街道和东线城区,剩下了就看战虎营了!”
“嗯!”
雷虎点头。
沙摩柯亲自去前线主持战斗了。
激烈的巷战,还在上演之中。
“校尉大人,西线北新里失守了,第一部曲两屯主力,已经退到了新月街,敌军马上就要冲到西城门了!”一个斥候冲进来了,禀报说道。
“西城门不容有失,韩暹!”
雷虎立刻转过身,事实的趴在案桌上,死死地看着地形图,手里面正在拿着一支笔,不断的再画,一个圈一个圈的把战场给圈出来,而一边研究,一边在嘶吼。
“在!”
“你立刻带上五百将士,去北新里,守住新月巷口,绝对不允许,他们从这方面突破过来了,哪怕死守,也给我守住了,西城门不容有失!”
“是!”
韩暹作为战虎营副将,雷虎麾下第一猛将,到了他亲自出马的地步,已经是岌岌可危。
“岳述!”
“雷校尉!”岳述拱手待命。
“能把北城的线图路搞出来吗?”
“雷校尉想要做什么?”
“我记得,我当年第一次在武备堂,接受主公的讲兵法的时候,主公曾经说过一句话,最好的进攻才是防守,我们防守,未必守得住,那就尝试一下进攻!”
雷虎的眼眸之中有一抹决绝而坚定的光芒在闪烁,战意浑身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