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计划没问题!”
牧景却摇摇头,虽然现在行军下来,让他们对自己之前做出的计划有些不妥,但是并非没有机会了,他道:“有一句话你没所错了,不是我们想要如何去选择作战,是我们根本没有的选择,唯有闪电作战,蔡氏我们唯一的出路,不能短时间之内打垮王匡,河内这块狗皮膏药,就等于死死地贴上了我们身上!”
为了大局,戏志才的作战计划一点都没错。
这是如何实施才是最重要。
“世子,景武司传来的消息!”
这时候,一个亲卫把一份密函递给了他,密函上面有的景武司独一无二的烙印,所以他很放心的拆开看了看。
看的之后,他的面色有些难看了。
“怎么了?”戏志才问道。
“你自己看!”
牧景长叹一口气,把密函递给了戏志才。
戏志才连忙去看,一看,顿时如雷轰顶:“王匡舍弃的怀县,把河内军撤去了朝歌城?”
怀县是河内郡城。
河内王匡集合了数万河内军,基本上都是守在的怀城,素哟一他们之前的目标本来是以快打快,迅速的打怀城,一举迁灭河内的反叛之心。
可现在王匡突然把主力调遣北上,从怀县撤向了的朝歌,一下子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怀县在距离他们不远,最多三百里的地方。
但是朝歌,已经靠近上党和冀州的位置,北上最少五六百里。
“消息走漏了!“
戏志才冷声的说道。
“你是说,王匡知道我们出兵去征讨他?”牧景眯眼:“所以才移师北上,从怀县直入朝歌,避开我们的进攻!”
“肯定是!”
“可他们怎么会这么快有消息,按道理不可能啊!”
牧景皱眉,有些想不通。
“不会是我们这里走漏的消息,首先我们景平军行军缜密,而且风雪遮盖,更少人知道了,河内士族哪怕眼线遍布河内,我们都还没有进入河内,不可能惊动他们,就算是我们这里出了问题,以我们行军速度,他们也来不及做好准备,肯定是京城方面出了问题,所以河内军早已经做好的撤入朝歌的打算,最少策划十来天,他们才会顺势把河内军主力撤入朝歌,依靠朝歌城抵挡!”
戏志才断言:“这已经证实了我之前所想,河内之乱,必与京城有关,甚至有人想要利用河内之乱,帮助关东诸侯攻入京城……”
有一句话他作为一个汉臣,没说出来。
“天子吗?”
牧景却明白了,他阴沉沉的说道。
“可能吧!”戏志才沉默一下,没有把话说明白。
“刘氏忠臣还真是数之不尽,杀之不绝啊!”
牧景大喝一声,拳头握紧,冷冷的道:“这些老家伙,都什么时候了,还窝里横,对付我们牧氏,难道他们不知道一旦联军破京城,别说我们,大汉都会亡吗!”
朝廷上,不少老臣,对牧氏都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这时候出来捣乱,不无可能,而且他们在朝廷之上,牧氏任何动作在他们眼皮底下,要推算一下并不艰难。
“现在不是说着的时候,改变战略!”戏志才说道。
“战略不该!”
牧景冷冷的道:“打怀县和打朝歌没有区别的!”
“可这回增强我们的行军艰难,朝歌城,北上最少六七百里,这种天气,我们一天都走不出一百里!”
“今年京城的天气比往年更冷,天下大雪,地面的雪已经积了好一尺有余,雪或许是一个很好的帮手!”
牧景眸光凝视外面飘落的雪花,阴沉的道:“我有办法能增强行军速度,给我传令下去,大军在这里休整一天的时间,一天之后再渡河,另外集合景平军所有的工匠。”
“还休整一天?”
戏志才楞了一愣。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磨刀不误砍柴工!”牧景平静的说道。
大军驻扎下来了。
……
朝歌城。
这是昔日的大商都城,哪怕过去了千年有余的时间,依旧能从城墙轮廓上看到昔日商朝的风气。
城中。
王匡喝了一口热水,温润了一下寒意充斥的身躯,这才对身边的中年人说道:“多谢司马兄的支持!”
没有司马家的支持,他不会这么容易召集河内军征讨朝廷。
没有司马家的支持,他也不会能迅速的从怀县移师北上。
在这河内郡之中,他虽为太守,但是无冕之王始终的是司马家,只有司马家的支持,他才能在这河内郡的站稳脚步。
“王太守客气了!”
司马防平静的说道:“朝有国贼,天子遭劫,防身为汉臣,却无力回天,唯辞官归故里,如今也不过是略尽绵力而已!”
“司马家主请放心,天下有义之士,必能破牧贼之军,救出陛下,还大汉一个郎朗青天!”王匡说道:“如今我们移师朝歌,朝廷鞭长莫及,必不能对我河内军有什么的想法,等来年开春,联军进攻汜水关,我便可挥师南下,直逼雒阳城!”
“希望吧!”
司马防闻言,却有一丝的悲观。
在京城,他和牧党斗了不止一次,袁氏满门被斩,却让他对牧山有了一丝丝的忌惮。
“王太守,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司马防嘱咐说道:“牧党人才济济,不可小觑,或许……”
“哈哈哈!”
王匡却大笑起来:“如此气候,若是在怀县,我或许忌惮三分,但是在朝歌,凉他们也不敢来!”
怀县距离雒阳太紧了,牧系主力随时可以出兵。
但是朝歌,他不相信牧系会冒着这样的风雪,走七八百里路,征伐他们的河内军,况且河内军又不是吃素了,虽然都最近才征召的青壮,可粮食充足,武器齐全,足可应战。
司马防想想,也点点头,移师朝歌是王允提示的,当初王匡举兵讨伐牧山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打算,防止牧系兵马会在寒冬出兵平河内。
河内军只要驻扎在朝歌城,必然可安然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