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收兵也不行,刘劲此人,并不想是一个只管理后勤的人,我怀疑,他身上有督战的任务,甚至还有临时代军之权!”
牧山性格大开大合,不屑阴谋诡计,却是属于小事胡涂大事不胡涂的人,昔日他庇护在张曼成的麾下可以当一名冲锋陷阵的武夫,如今成为南阳黄巾的主帅,身负无数人的生死,也开始不断的成长起来了,心思也越发细腻。
“刘劲此人,我虽然不曾见面,却有些闻名!”
蒋路微微眯眼,道:“他乃是颍川学子,是张咨的同门,本身也是寒门出身,却交好不少士族子弟,声名远播,被张咨征辟之后,成为了南阳郡丞,南阳郡暗流潮涌,内有黄巾留下来的祸患,盗贼出没频繁,外有有荆州世家在俯视眈眈,也有周边一些人的窥视其中,鱼龙混杂,势力交错,张咨一人,根本掌控不了这个局面,所以才征辟了此人,此人确是颇有才干,辅助张咨,安抚各县,条理清明,城府颇深,不可小觑啊!”
“你说他会不会启用某家之兵?”
牧山有些担忧。
“一定会!”蒋路道:“他不是黄猛,黄猛舍弃牧帅而不用,是因为牧帅功高震主,他已经压制不住你了,而刘劲,他不一样,他所要的只是功绩,大败黄巾军的功绩,谁来掌军,他并不在意!”
“那某该如何应对?”
“躲是躲不掉的,况且现在郡兵吃了大亏,也是牧帅树立威信,收拢人心之时,若是能打一个胜仗,必然能提高牧帅在南阳军之中的影响力!”
蒋路眸光之中有一抹隐晦:“只是我如今依旧在担忧一事!”
“何事?”
“黄巾军隐而不出,必有谋算!”蒋路摊开舆图:“牧帅仔细看,这里位置虽然很好,可是进出艰难,易守难攻之下,也有难进出入之困,只要我们把这里围困住,他们即使屯粮更多,也早晚支持不住,毕竟几十万人的吃喝,每天消耗,乃是一个难以相信的数字,最后他们必须要突围而出,所以他们若是交战起来了,按道理是在粮草充足情况之下,速战速决,不应该拖延时间,可是如今,明明就是他们在拖延时间,而不是我们在拖时间!”
“他们会不会是在等待黄劭和何曼部的南下会师?”
牧山想到一个可能性,道。
“不无可能!”蒋路想了想,道:“但是北面有颍川军,还有从东面而来的徐州军,他们未必敢南下,而且就算你敢,此事我也认为并非这么简单!”
“没这么简单?”
牧山在寻思半响,想不出什么来了:“可是他们的兵力都已经摆在了明面上,还能有什么依仗啊!”
“就怕会蹦出一下我们想不到的兵马来!”蒋路道:“战场上讯息万变,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的!”
“我再想想!”
牧山仔仔细细的看着汝南地图,从北面南下的路线看了在看,心中模拟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次的可能性,最后却还是没有多少头绪。
“禀报大当家!”一个亲卫营将领走进来。
“说!”
“雷虎将军回来了!”
“立刻让他来见我!”牧山虽然面上很冷静,但是心中却有些着急,着急的想要知道,第一次独领一营的儿子到底情况如何。
“诺!”
亲兵下去之后,不用很久,一个风尘仆仆的少年龙行虎步的走进来。
“末将雷虎,拜见大当家!”
“景儿可好!”
“少渠帅已经拿下了定颍,正在准备攻陷西面几座城池,兵马向北,逼近了北面的汝阳之地,和黄劭部的黄巾军正在交战之中!”
“他推进的速度倒是很快!”
牧山松了一口气,北面有景平营在,他算是松来一口气,不至于落的一个腹背受敌的情景,他想了想,再次问道:“他可有什么话带回来?”
“有!”
“说!”
“少渠帅吩咐,让大当家万万不可行韬光养晦之事,需光芒万丈,无论如何,要博取最大的一份功劳,最好能亲自斩杀龚都刘辟之贼首,震慑天下人!”
“为何?”
“少渠帅并未说,只是说,大当家之功,关乎我们所有人的未来!”
“这小子说一句不说一句,想要急死他老子啊!”
牧山有些没好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