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进城了!”
“是押送粮草了!”
“有粮草来了!”
“我们军中可是缺粮草多时了!”
“……”
城中的南阳兵有两万两千左右,除了三千精锐郡兵之外,基本上都是各县的县兵,少则七八,多则一千五左右,他们的主将县尉一双双眼睛带着灼热的光芒看着这一支运粮兵进城。
南阳距离不远,而且是富裕之郡,按道理来说就不会缺乏粮草的,不过刚刚好碰上的一个梅雨季,太守府的粮草供应不足,所以才导致了这一幕。
“别看了,那可是舞阴的粮草!”有人低声的提醒。
“的确是舞阴的!”
“舞阴兵可是精锐,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张川那厮前些时日可是硬生生的把顶撞了自己的筑阳县尉打断了手臂,此人不好惹!”
不少人打的退堂鼓。
吴房县衙,这里已经被黄猛给征辟了,他的三千郡兵就驻扎在此地。
“都尉大人,有一支运粮队伍入城了?”
“是我们的运粮队伍吗?”
黄猛眸子微微一亮。
这些时日他正担心粮草问题,毕竟合围的大战在即,粮草若是不计,整个南阳兵都会很满分,况且这一次征召各县的兵马作战,若是不能保证粮草,恐怕形成兵变。
“不是!”
来人禀报:“是舞阴的旗号!”
“舞阴?”
黄猛皱眉:“他们自备粮草!”
“他们是信不过我们!”
刘劲随军而来,平静的说道:“要是我们捏着他们的粮草,岂不是任由我们调遣,他们岂会甘心如此!”
“这倒是!”黄猛道:“要不我们扣下他们!”
“不但不能扣下!”
刘劲摇摇头,道:“还要保证他们能顺利运去舞阴县兵的营地!”
“为什么?”
“舞阴兵前方作战,我等若是扣其粮草,你让其他县兵如何看,届时军心一乱,这一战该如何打?”刘劲道:“不可因小失大,目前我们还需要舞阴兵为先锋兵!”
“说的也是!”
黄猛点点头,召来几个心腹军侯,道:“你们去盯着,警告所有人,不可动舞阴粮草!”
“诺!”
几个军侯领命。
……
有南阳郡兵暗中护航,牧景倒是顺利入城了,征辟了几间空旷的民舍落脚。
“我们在此休息一夜,明日再赶赴灌阳城,虎子哥,霍绍兄弟,麻烦你们带人到处警惕起来了,虽说不怕他们出手抢夺我们的粮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牧景卸下战甲,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之后,对着两人说道。
“诺!”
两人点点头,各自带人去境界起来了。
“你的身体如何?”张宁还是一个亲卫打扮,拿着药箱过来,给牧景的伤口换药:“淋了雨,看来伤势一时三刻好不了啊!”
“没办法的事情!”
牧景苦笑:“我倒是想要等了,可你看看如此的情况,南阳兵都是缺粮,父亲肯定缺粮,等不了啊!”
“你就真不怕他们扣押你的粮草?”张宁一边换药,一边不解的问。
“只要他们不傻,都不会这样做!”
牧景冷笑:“南阳乃是鱼米之乡,不缺粮草,却的是能打能拼的将士,灌阳打下来之后他们都守不住,最后还需要父亲亲自去夺回来,这说明南阳兵不堪大用,他们只能依靠父亲精锐的三千兵马,他们怎么可能自毁城墙!”
“你倒是自信!”
张宁包扎好了之后,斜睨了他一眼。
“呵呵!”牧景讪讪一笑,入城的时候没有人敢动手,就说明他的猜想都是对了,目前没有人会对舞阴的粮草后勤的动手。
夜色降临,房舍里面是静悄悄的。
一个个青壮已经筋疲力尽,除了警戒的兵马之外,都围着粮草沉沉的睡了过去。
中央,一团篝火的光芒映照之下,牧景坐在旁边,他深夜无眠,摊开一幅行军舆图,在计算着目前汝南战场的局势。
“上蔡这里已经是黄巾军的主营,驻兵十余万,是一块硬骨头,很难打!”
“汝南西南,有我南阳兵驻扎,目前兵力基本上已经汇聚,有三万左右!”
“西北方向,颍川军之前吃了败仗之后,已经退出汝南,唯黄巾黄劭部独大,他手下数万兵马进可攻退可守,与上蔡倒是形成一个攻守互防!”
“而东面,汝南军主力还在平舆城,就是不知道兵力几何,而传闻九江兵也在九江太守亲自率领之下,已经开始北上,一旦打起来了,这将会是主战场!”
“……”
牧景的脑海之中汇聚一下如今他得知的所有关于汝南传你回来的信息,在心中描绘出汝南战场上的局势,他的眉头紧缩。
官兵看起来是把黄巾军给重重给包围了,但是目前的局势堪忧,其实并不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