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我等乃是背水一战,我拿出五千金!”张恒咬着牙,沉声的说道。
“我拿出三千五百金!”
孙郝双眸赤红,他虽是商贾,在很多人眼中不过只是一个利益小人,但是他知道一点,开弓没有回头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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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时间,舞阴县城之中,东西两个市集开始变得混乱起来了,这一场开启历史的商战也打响了。
“这张家的绸缎庄怎么都关门了!”
“许家的铁匠铺也关门了!”
“还有那边的木具店铺也关门了!”
“怎么回事?”
“这都还不明显吗,他们得罪了城中的士族,被挤兑的关门了!”
“哎,真是可怜!”
“谁让他们得罪士族,这不找死吗?”
“可张氏绸缎庄关门,这刘家的绸缎店铺就涨价了,现在最普通的麻布,都要三百钱一匹,以前二百五十钱一匹就可以了,听说上好的蜀川丝绣已经上到了三千多钱一匹了。”
“谁说不是,连盐巴都涨价了!”
“……”
古今往来,有些规则是不会变了,比如物价,物少价高,物多价低,混乱就会造成市价动荡,随着不少商铺关门,自然也引起了物价攀升。
……
舞阴城北。
一个金碧辉煌大宅。
堂上,除了加入景平商行的商户之外,还有些小商贾参合不进来的,舞阴县城之中另外十几家有名气商贾家主此时此刻也凑在了一起。
但是和景平商行的严峻气氛来说,他们这里才是气氛喜悦,他们一个个眉开眼笑。
为首一人,便是这一座宅子的主人,龚场。
龚场今年才四十岁不到,穿着灰色长袍,头戴玉冠,有些儒雅,相貌堂堂,虽然看起来有些发福,但是气质不错,他盘坐首位,稳如泰山,笑容咪咪,如同一尊笑面虎。
“诸位,张恒他们找死,我们可要把握好机会!”
龚场年轻的时候是一个小混混,但是耐不住他的命运,他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妹妹,嫁入了当时舞阴第一豪门朱府,给朱家的家主当小妾,因此靠上的朱家,他开始做起生意来了,他虽然为人谄媚,可还真的八面玲珑,和士族弟子之间的关系处的不错,或许士族那些子弟也需要一条狗,他赶上了。
他开始经商,也许这方面的确有才能,再加上朱氏一族的支持,还有和士族之间的关系,短短二十年,凭借着士族提供的粮食,成为了舞阴第一商贾,掌控舞阴大部分的粮食出入口。
一个人,做狗做的太久了,奴性就会深入骨髓,士族在龚场的心中更是犹如神明,在他看来,张恒这些人居然胆敢和士族对着干,完全是作死。
“谁说不是,那个许瘸子不好好打铁,还来掺合这些,他的作坊是不想要了!”
“孙郝那个家伙,刚刚才继承的家产,他们家的酒楼我们可就不用客气了!”
“有士族的大人在我们身后,谁敢和我们作对!”
众人纷纷的呼应起来了。
“龚家主,这张恒持着张氏经营绸缎多年,从来不把我们这些小绸缎铺放在眼中,这一次他居然敢和士族的大人对着干,注定了他的灭亡!”
一个很精明的中年走上来,眼眸之中透着精明的光芒,道:“就是不知道他手上的绸缎庄到时候……”
这是林家绸缎庄的家主,林木,他的绸缎生意仅次于张恒,但是张家经营这个已经根深蒂固了,一直以来都把他压的死死地,心中有一股怨气!
这一次士族出面,为他硬生生的从张恒手中拿下了蜀川锦绣的供货,让他对士族感激不已,同时也让他的野心倍增。
“好说,好说!”龚场大笑的道:“张家绸缎庄被我们挤兑的已经关门好几日了,到时候他们的店铺肯定要贱卖,届时我们就一口气吃掉他们便可,另外的那些人也一样,和我们作对,就是死路一条!”
“好!”
“哈哈哈,我们敬龚家主一杯!”
“敬!”
众人很高兴,仿佛胜利已经唾手可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