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家兄并做不了玄景宗的主,但目前已经有大部分的年轻弟子认同家兄的理念,想要寻仇一条有别于附庸的新出路。”
这也是凤然儿千里迢迢赶到阴安城来的原因。
虽然南岁并不是如何靠谱的人,但其提出来的主张却打动了这些想要脱离高玉控制的年轻人,让这些年轻人摒弃曾经的矛盾,齐坐一堂。
“也就是说,你能做主。”南岁精简了一下。
凤然儿缓缓点头。
秦如玉翻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百无聊赖地觑着如木头般的天问,说:“你们宗门最近不是跟高玉走得最近吗?现在其他人没过来,你倒是过来了,想两头下注?”
天问竖掌敛眸唤了一声明德,开口道:“师父叮嘱我要辅佐好高玉大尊,但这并不代表我需要全盘肯定他。”
说到底,年轻一代里,大多是天问这样的双重态度并行,真正和秦如玉南岁这样直接消极应对高玉调遣的人极少,便是晏子恪,都意思意思地送了不少人去楚国。
“一个个哟,算盘打得直响。”秦如玉伸了个懒腰,“我们宗门反正已经不剩几个人了,就算去到楚国战线上,也起不到什么作用,想来高玉大尊是会理解我们的。”
太生宗多女子,传承也不够,到秦如玉这一代,也就零星几个弟子,非要高玉和一群女子计较,他也是不稀得。
听秦如玉这么说,南岁哼哼笑了两声。
照隐宗消极待命可不就是和秦如玉学的?不声不响地掉队,然后敷衍地行军。
话说回鬼哭岭,金崇在数次请罪没有得到惩罚之后,转而自请领兵过鬼哭岭,想要一鼓作气将丢失的两城从高玉手里夺回来。
范榕拒绝了。
此时的他并不着急夺回城池。
“当下最重要的不是抢回失地,而是守住背后,以防那些东西背刺我一刀。”范榕的远见从他做皇帝起,就可见一斑,“桃然立场不明,阴九娘独善其身,囚玉更是直接站到了那小丫头身边……他们三人暂时不足为惧,但其余六个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首当其冲的,就是地盘离范榕最近的梦魇许昭。
许昭是梦魇化身,同时也是贪婪的具象化,他是剩下六个罗刹王里最难缠的,也是个性最为复杂的。一旦让许昭发现范榕不但偷偷救出了须伦恶童,更是把须伦恶童弄丢了,那么他只怕会要闹得人尽皆知。
思前想后,范榕选择送出了三封口信。
为今之计是先稳住桃然和阴九娘,然后把已经明确立场的囚玉重新拉回来,只要他们四人合作将许昭与其余五个罗刹王蒙骗过去,那么余下的事就可以等到高玉这麻烦过去之后再作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