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护哈哈带笑道:“可惜了你这个人,只是一个奴仆,若你能做官的话,指不定祸害了多少人。”
他起身道:“何必等到明日,我今夜就去找他喝酒。”
说完后大笑而出。
来一护急于夺权的心思,最清楚的莫过于郭鲁人。
这个来一护本就不是什么有大本事的,当初求他大伯来永儿,想到禁军做将军。
来永儿还不知道他侄子几斤几两?
在都城的时候,仗着来永儿的威风,来一护一直都是胡作非为。
这个人尤其好色,看上谁家的女人,不管是闺女还是媳妇,总是要想尽办法下手。
真让他在禁军任职,他在宫里都敢做出什么荒唐事来。
来永儿这才把他送到了安阳来,本意是让他老老实实混点资历,以后回都城,在兵部给他谋个职位。
怪就怪,来永儿在他临行之前鼓励了几句。
来永儿对他说,陛下让你去安阳,是对咱们来家的信任。
你到了安阳切不可胡作非为,一定要谨守本分,陛下如此待你,你就要为陛下拼死效力。
陛下若知道你忠心,说不定给你封侯拜将。
尤其是最后这句话,可是让来一护心里燃起来希望之火,呼呼的烧。
到了安阳之后,来一护又发现了安阳这个地方,真的是风水宝地。
在这做将军,一年随随便便就能有数十万两银子的进账,这还是明面上的。
若是算上安阳军假扮成水匪去干的那些勾当,一年就能有上百万两的收入。
这么多银子,谁不眼红?
而且这里还是咽喉要地,得安阳,南北两地,都要看他脸色。
他若是倒向北边,南边就会害怕,倒向南边,北边就会心慌。
正因为郭鲁人太了解来一护了,所以才会不遗余力的帮他。
夜里,将军府。
孟可狄多喝了两杯酒,又开始骂人了。
每次他要骂人,排在第一个的自然是李叱。
骂够了李叱之后就开始骂丁胜甲,来来回回的这么骂,连来一护都听烦了。
可是还得附和着,陪着骂。
“将军。”
来一护假装喝多了酒,摇摇晃晃的说道:“我虽然来安阳没多久,可我自信,要说对将军的忠心,谁也比不过我。”
他猛的站起来大声说道:“我来一护,把将军当做长辈一样看待,他丁胜甲行吗?”
说到这,来一护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我愿意拜将军为义父,鞍前马后,誓死追随,他丁胜甲能有这份心吗?!”
孟可狄看起来喝了不少酒,可此时眼睛却微微一亮。
他伸手去扶来一护,可是却故意几次都把手伸的偏了。
孟可狄道:“你这又是何故?我怎么能做你义父呢?”
来一护道:“那有什么,我敬重将军,视将军为师为父,这就是我的真心话。”
“哈哈哈哈哈......”
孟可狄大笑道:“你起来,你若真的认我做义父,我岂不是与褒国公同辈了。”
来一护道:“哪有何妨,我大伯都说,世上猛将,孟将军当为第一,大伯让我来,就是来和将军学本事的。”
孟可狄心说你大伯当初大概就是这样,跪在先帝面前要当儿子的。
他想着那自己岂不是和皇帝一样了。
想到这,他更加开心起来。
“义父!”
来一护跪在那磕头:“请受孩儿一拜!”
“好好好。”
孟可狄心说,你这一认我做义父,你大伯都得气个半死,那就把他气个半死好了。
他把来护儿扶起来道:“以后,你就是我的义子,我会把你当做亲生的一样看待。”
来一护欣喜若狂,扑通一声又跪下来不停磕头:“多谢将军,不不不,多谢义父!”
两个人喝了好一会儿的酒,来一护看起来更加的醉了。
他拉着孟可狄的手说道:“我早就看那丁胜甲不顺眼,义父你不知道,他在背地里说过些什么,就拿我来说。”
“他对别人说,孟将军要提拔来一护,是看在来一护大伯的面子上,可我就不答应,我不答应,连孟将军都不敢驳了我的面子,就把他来一护按了下去。”
孟可狄眯着眼睛说道:“他竟然如此猖狂?”
来一护道:“那算什么,就拿今天来说,他居然要带兵杀我,还说先杀来一护,再杀孟可狄,这安阳城就是他的了。”
孟可狄冷笑道:“凭他也配?”
来一护喝的坐不住了,站起来,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结结巴巴的说道:“那可不一定,他就说过,孟将军府里的亲兵护卫,哪个不是他的人。”
孟可狄皱眉。
他哈哈大笑道:“你喝醉了酒,就胡言乱语,我才不信你说的,我可是待他不薄。”
来一护道:“那就当面对质,我不怕!”
孟可狄道:“那好,就当面对质。”
来一护道:“他若是不敢来,必然是心虚害怕。”
孟可狄道:“他若是不敢来......他确实应该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