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凌回答。
羽亲王淡淡道:“嗯,一块吧。”
曾凌仔细想了想,试探着问道:“那就摆在明面上来?毕竟王爷也要过两日大军就要出征了,讨逆讨的又是刘崇信......”
羽亲王嘴角微微上扬:“我是不说过,这世上最懂我的人是你?”
第二天。
缉事司衙门,许苼俞看了一眼手下人问道:“原无限怎么样了?”
“回司座,原大人伤势不轻,可能需要修养一阵子了。”
“嗯。”
许苼俞点了点头说道:“一家小小的车马行,居然如此放肆,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冀州城里就没人再怕我们缉事司了。”
他看向手下人吩咐道:“分派人手,十二个时辰给我盯着那个永宁通远车马行,别让我抓住什么把柄......”
他看了看外边的天色,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这不冷不热的春光,最是舒服。
“安排人,我要去钓鱼。”
许苼俞吩咐完了之后就迈步往外走:“再去找几个姑娘来,光钓鱼也显得无趣了些。”
他刚迈步出了正堂的们,忽然间觉得天色暗了一下,像是有云遮住了太阳。
于是许苼俞抬头看了看,他看到了一片箭雨。
缉事司外边。
将军柳戈坐在战马上,用长刀指向缉事司衙门吩咐道:“别心疼羽箭,放!”
呼!
又是一层羽箭放了出去。
整个缉事司大院都被围了起来,数不清的弓箭手从四面八方把羽箭抛射进去,院子里边噼噼啪啪的声音连成一片,没多久,屋顶上都铺了一层白羽。
“换成火箭,逼人出来。”
柳戈又吩咐了一声。
此时此刻那些缉事司的人应该都已经躲箭回到屋子里,那就让他们躲不下去。
一层一层的火箭飞进缉事司大院,士兵们拉弓,放箭,拉弓,再放箭,动作整齐划一。
远处有许多百姓在围观,他们看到这一幕全都傻了眼。
“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啊,一大早就看到大军包围了缉事司。”
“那边贴了告示,谁认识字?”
有人快步走到告示那边看了看,一句一句的读,大概意思是,羽王殿下出兵讨逆之际,冀州府缉事司的人,居然试图向刘崇信告密,所以羽王下令,将冀州府缉事司的人格杀勿论。
“活该!”
有人啐了一口后骂道:“这群披着人皮的狼,早就该遭报应了!”
“烧死他们!”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喊出了声,百姓们在远处开始一声一声的整齐呐喊。
“烧死他们!”
“烧死他们!”
柳戈坐在战马上,听到百姓们的喊声他不由自主的笑了笑,然后大声喊道:“你们听到了没有,百姓们说烧死他们,这就是民意,再多放箭!”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缉事司里的火就烧了起来,眼看着是控制不住了。
“弩车!”
柳戈伸手往前一指。
站在前边的两排士兵立刻分开,三架弩车从后边推上来,瞄准了缉事司的大门。
火势越来越大,缉事司里浓烟滚滚。
又不到一刻左右,缉事司里的人实在是撑不住了,他们将大门拉开开始往外冲。
门开的那一刻,浓烟和人一起冲出来。
“放!”
随着一声令下,三支小腿粗的重型弩箭呼啸而出,那些拥挤在门口的司卫毫无反应,被三支重型弩箭射穿了十几个人。
这么近的距离,如此暴力的重弩,血肉之躯如何能挡得住?
重型弩箭贯胸而过,后边的人也一样难逃一死,重弩穿过去留下的伤口恐怖的让人不敢多看,人被穿透之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砰砰砰!
三声闷响,三支重弩击穿了门口拥堵的人之后几乎同时戳进大门里的影壁墙上,甩在影壁墙上密密麻麻的血点。
“放箭!”
柳戈的手往下一压。
堵在大门口的士兵将羽箭朝着门里边倾泻过去,羽箭密集到甚至在半空中都会碰撞,黑乎乎的一片,地上倒下去的尸体每个人身上都不低于五六支箭。
堆积在门口的尸体多到让人头皮发麻,后边的司卫再也不敢往门口冲,他们开始翻墙往外跳。
可是又有什么区别呢?
缉事司大院外边围了一层又一层的府兵,刚爬上墙头的人就会被羽箭撞回去。
院子里,被熏黑了的许苼俞看着四周这一片狼藉,看着他的手下一个一个从墙头上翻落下来,他的眼睛已经变成了血红色。
“杨迹形!”
许苼俞一声怒吼:“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