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德手中的斧头,聪开一个大口。而陈叔达手中的斧头,只是出现一个很小的精口。
陈正德傻眼了。
怎么会这样
我手里的斧头可是班墨府制造的啊|怎么可能连自家的普通斧头都不如,不是说好的削铁如泥吗,这是削铁如泥?扯什么淡呢!
此时此刻,陈正德就是再傻,也看出问题所在。
自己被骗了啊!
忽然,一个宽大的手掌,从他身后冒了出来,紧紧的抓住他的脖子。
“逆子,现在还要解释吗?”
一道怒意十足的声音,在陈正德耳畔响起:“你要是不解释的话,为父可要动手了!”
瞬间,陈正德慌了。
然而更让他慌的是一颗硕大的拳头,迎面而来。
砰!
“啊一-”
伴随着一道闷响。
陈正德的惨叫声响彻府邸。
封府。
封德彝脸色难看的坐在厅堂中。
“你是说,那个逆子,跑去跟裴律施,陈正德,萧锐他们,去了班墨府?”
“还在班墨府门外,一掷千金?”“现在整个长安都知道了?”
管家噤若寒蝉,看着白发苍苍的封德彝,唯恐自己应了一声把他给气晕了。
这倒也是。
谁要是摊这么个儿子,不得被气死啊!
忽然,门外响起熟悉的声音,“爹,我回来啦!”
封德彝抬头望去,就看到封言道站在厅堂外,正抬起脚跨过门槛往里走,瞪着他道:“你还好意思回来?你干什么去了!”
封言道赶忙解释道:“孩儿去了一趟班墨府....”
封德彝神色大变,班墨府?
特么那个班墨府是能去的地方吗?!上次给的教训,还不够吗?
不提还好,一提封德彝脑海里就想到上次发生的事,登时勃然大怒,手掌猛地拍在案牍上,怒声道:
“混账东西,谁让你去的?啊?为父怎么跟你交代的,这段时间不要出去,更不要跟裴律施一块去,裴家的那个臭小子,干出的名堂你还不知道?你还不嫌丢人?
封德彝反驳道:“爹,话不能这么说,裴兄还是很厉害的。”
“厉害?哪里厉害?丢人的功夫厉害吗?”
封德彝咬牙切齿瞪视着他。
都说虎父无犬子,可是裴寂家偏偏就乱了套,裴寂那么厉害的一个人物,当朝宰相,谁人不敬他三分。
偏偏摊上这么个倒霉玩意儿。
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自家儿子还跟那么个倒霉玩意儿能玩到一块,这不是找倒霉吗!
就在此时,封德彝眼尖的发现,封言道手里握着个东西,抬手指着问道:“你手里的东西,是什么?”
“是个砚台。”
封言道赶忙道:“班墨府制造的,很厉害的。”
“你别提厉害两个字!”封德彝冲着他怒目而视,他算是发现了,自家儿子口中的厉害,跟自己想的厉害,完全是两回“这个东西,真不是一般东西。”
封言道小声道:“价值九十两黄金呢!”
“九十两黄金?”封德彝眼珠子一瞪,气的声音都发颤了,“你花九十两黄金,就买了真么个破玩意儿?”
封言道忍不住道:“这不是破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