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歪着头,说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一个孩子,不应该跟你们这么说话,你们这里的文武百官,一个个身居高位,觉得遇到的事比我吃的盐还多?”
满朝文武低头闷声又道:“.臣等不敢。
李泰语气戏谑道:“不敢,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一次不敢还说得过去,但两次三次,就不是不敢了,而是你们心里憋着气,窝着火,顶破头打算跟我对峙下去!,“看看你们现在在干什么!”
李泰小手重重拍着身前的御案,大声道:“你们这些人的做法,和逼宫有什么两样,如果站在你们面前的,不是我,而是一个昏君,你们这些人,都该拉出去一个个杖杀了!
“你们觉得我做的不对是不是?”
李泰扫视了众人一眼,声音软萌却满含不怒自威道:
“你们就不该动脑子想一想,你们就不问问,你们就不困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为什么要让沈炼把他们带到殿外施以杖刑?”
满朝文武抬起头,凝视着李泰。
李泰继续道:“我说这些钱,是我打劫来的,就有大臣出来问我是怎么打劫的,他也想试试,就冲这一点他不该打吗?”
“身为重臣,其心不正,何以服众?“还有一个大臣,就因为我打了那位大臣,他就出来说我的不是,他心里就没有困惑,为什么我别的人不打非要打那个人?”
“就冲这一点,他也该打。”
“打他的原因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他笨他蠢,他不自知。”
李泰负手而立,歪头看着满朝文武道:
“你们现在这个样子,是打算让我也打你们吗?
“以前上朝的时候,我跟你们嘻嘻哈哈,那是因为就算有事情,有什么难题,咱们解决就解决了,闲暇时间和你们逗逗闷子,其乐融融不开心吗?“
满朝文武眼珠子都快瞪出来,逗逗闷子其乐融融?特么难受的是我们,就你一个人其乐融融吧!
李泰仿佛没有看到他们的神色,继续说道:
”让你们背书让你们抄书,也是想让你们从中知道,我的做法到底是跟谁学的。”“烈日之下,没有什么新鲜事。”
“咱们大唐现在发生的事情,历朝历代都有写过,历朝历代那些皇帝,也都处理过,处理的好了咱们就借鉴,处理的不好了咱们就做以参考避开它。”
“我让你们抄书,让你们背书。”“你们一个个哀声怨道。”
“你们怎么就不想想,当时在朝堂之上,我是一个字一个字跟你们背过,我全都背下来了,也全都记在了心里,所以我在处理问题之时,能化难为易,能处理起来游刃有余。
“古人云,吾日三省吾身。”
“可是你们呢?”
“说你们一句,你们能顶十句。
李泰越说越气,抬起小手指着他们骂道:“今天不打你们,我咽不下这口气,你们能咽下这口气吗?”
你打我们我们才咽不下这口气好吧。谁没事干找打啊?
满朝文武被训斥的眼睛都红了,裴寂忍不住站出来道:“陛下,咱们就事论事,不说别的事情,咱们就直说陛下从外面打劫回来的六十三万贯。”
“陛下打劫可以,臣子打劫就不行,陛下打劫就什么事也没有,而臣子打劫就要做一个官匪纠结之罪,臣以为这极为不妥。”
李泰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