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律施苦哈哈道:“陛下,臣知错了。
李泰嬉笑道:“畅所欲言嘛,你哪里有罪了?我帮你杨书,你不道一声街7”
听到这话,装伴施更慌了,这哪里是扬名,这是要他命则,都不用猜若是这纸上的答案贴出去,自家老萝会怎么对付他,上次因为服盐之事,腿都被打折了,这次恐怕不止腿要被打折,搞不好这辈子都只能躺在榻上,苦着脸道:
“陛下,其实这都是臣在那胡写的,臣其实觉得限下真的帅气逼人,而且见多识广..
李泰眨眼道:“我觉得你这上面写的才是真心话。“
裴律施颓丧道:“臣怎么做,陛下才肯收回成命啊?”
李泰小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认真道:“那就挨一顿打吧。
“好!
裴律施神色一喜,顿时放下了心,若是能挨一顿打让小皇帝出一口气,而不把自己刚才写的东西公之于众,那挨顿打也不算什么!
李泰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了裴律施一眼,随即回头对着沈炼奶声奶气道:“沈炼,把他交给裴丞相,让他看着打。”
“喏!”
沈炼应了一声,然后一手拿着李泰递过来的试卷,一手提着裴律施的领口,朝着门外走去。
“啊?”裴律施懵了,交给老爹打,特么别人打或许只是个皮外伤,若是换做是自家老爹,那自己还能不能活了!
然而,不等他回过神来,沈炼便已经提着他走出屋中,很快便看到裴寂的身影。
而此时,裴寂正和陈叔达、萧璃、封德彝三人,坐在胡凳上,一边望着考生们考试的方向,一边闲聊着,封德彝感慨道:“老夫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次看到这般考试的。
“以前也不是没有先例。”
萧璃笑道:“前隋之时不是开了个科举制吗,依老夫看,陛下这样做,很大可能是给唐学开路,为的就是让科举之中,能有唐学的立足之地。”
“这样想也并非不可能。”
裴寂颔首道:“陛下思虑深远,非你我能及,时文兄这番话,却可谓是说到了点子上。”
说着,裴寂不由叹了口气。
这才过去三个月,小皇帝的爪牙就已经展露在所有人眼中了。
李泰刚刚坐上皇位之时,又有谁会感觉到,三个月后坐在皇位上的那个孩童,竟如此厉害。
这段时间,发生的大事并不少,每-件大事放在任何时期,都足够让朝廷焦头烂额了,更何况这些事情全都聚集在-起,在很短的时间内同时发生。
偏偏就这样,仍旧被小皇帝轻描淡写的解决。
如今,谁还敢再小觑李泰?
裴寂暗暗摇头,若要说敢小觑李泰的,恐怕也就只有那些不知晓长安城中所发生大事的外族了。
“爹--_”
就在此时,耳畔忽然传来一道悻悻然的声音,裴寂神色-怔,抬起头顺着传来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裴律施一副无奈的模样,由远及近的走了过来。
裴寂错愕道:“你考完了?”
裴律施沉吟两秒:“应该算是考完了。”
什么叫应该算是考完了?
裴寂越听越诧异,“考得如何?”
裴律施干笑道:“有些难,但难不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