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点头道:“好,听你的!”
说完,李泰大步带着李建成等人,离开县衙,留下一脸懵逼的刘沛,有些凌乱的站在房间中。
他就这么走了?
刘沛难以置信的走到门口,呆呆的看着李泰头也不回的离去,忍不住扬起手掌抽了自己一个巴掌,露出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啊!
特么让你走,你就真走啊?!
刘沛心中抓狂至极,他刚才说的是肺腑之言,本想着能用这番话打动他,让他跟自己共患难,哪里想到李泰软硬不吃,一察觉到危险便说走就走!
不过这也是应该的啊。
刘沛叹了口气,换做是自己,恐怕就溜之大吉,哪里还等得到现在,那位小郎君能给自己出谋划策,能帮自己压下一次粮价,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想到这里,刘沛深吸了口气,抬手揉了揉脸颊,喃喃自语道:“姓刘的,你要振作啊,你可是下卦县的父母官,怎能扔下受苦的百姓狼狈而逃,朝廷将此大任交到你的肩膀上,可不是要你这样离开的!”
“怕什么,无非是一死罢了!”
“死就死!!”
“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刘沛嘀咕了半天,然后转身朝着软塌方向走去,刚一抬步,却由于两腿打颤而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伴随着吃痛一声,想要再爬起来,却发现腿软的根本站不起来。
就没人扶老子一把吗?!
县衙偏堂内。
听到李泰离开的消息以后,二人同时愣了一下,施闲抬手挥退了传来消息的街役,随即拧着眉头道:“这个孩童果然有点见识,知晓出了大问题,赶着逃离下封县躲避风险。
何超咧嘴道:“算他运气好,躲过了一劫,不然今晚上老子一定亲手手刃了他!
现在就剩下一个刘县令,还要不要按照计划那样今晚动手?”
施闲沉思了片刻,语气不容置疑道:“还是除掉他的好,这个刘县令摆明了要跟咱们对着干,虽然做事不怎么样,但留他一日总是祸患,今晚上就动手,杀了他以后制造成失火,来个死无对证。
“那就等晚上!”
何超搓了搓手掌,嘿笑道:“人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二十个街役,够把姓刘的砍成肉泥了!”
施闲嗯了一声,微眯着眼眸望着窗外,其实在心中,还有一句话没有对何超说,就是如果刘县令不除,那个孩童若是看到下都县没事,会不会再次回来帮刘县令一把呢?
若是他回来了,还要不要再出手除掉他们?
万-那孩童又察觉危险,又走了呢?与其如此,不如釜底抽薪,直接将能出现问题的源头掐掉,这样就算那个孩童再回来,也将无济于事。
入夜,凉风徐徐。
县衙之中,被暝色笼罩,唯有点点灯火,努力驱散着周遭的黑暗。
刘沛面色苍白的坐在软塌上,望着紧闭的房门,浑身都在打颤,尤其是听到外面凉风吹动庭院梧桐导致响起的簌簌枝叶声,又如催命的嚎叫一般,让他神经紧绷着。
这一刻,刘沛有些后悔了。
特么自己该跟小郎君块走啊!
明知道是死,却偏偏一时半会死不掉,这种感觉太难熬了!
刘沛心头一动,难道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比如这一切只是自己的瞎琢磨,今天晚上根本不会有人来?那个县丞、县尉,根本不敢对自己动手?!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