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闲嗯了一声,沉声道:“今天晚上,你带上二十个衙役,趁夜冲入刘县令和那孩童居住的屋宅,将其先乱刀砍死,然后一把火将宅子都烧了!
听到这话,何超毫不犹豫点头道:“好,我现在就下去准备!”
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施闲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一阵喃喃自语,刘县令,还有那个孩童啊,去了地底下可莫要怪本官心狠手辣,要怪就只能怪你们,干什么不好偏偏要干阻人财路之事!
县衙之内,一处被整理好的屋中,李泰等人都坐在里面。
李泰坐在软塌上,翘着二郎腿闭目养神,刘沛却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的背看双手在屋中来回踱步,思索了良久仍旧想不出一个满意的对策,愤愤然道:
“混账,简直是混账!
粮价上涨的消息,传回到县衙后,刘沛第一时间知晓了事情的经过,甚至特地还跑去集市看了一遍,听到集市之中,有人在议论为什么粮价跌了又上涨的原因,回来后是越想越气:
一个县丞,一个县尉,竟为了大发横财而不顾民生,跑到那三个豪绅家里公然威胁,致使粮价上涨,他们为了钱竟连老百姓对他们的骂名都不顾了!”
“这种人,就该抓起来!”
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坐在一旁的胡凳上,一个个神色出奇的凝重。
怎么也没想到,下邦县的县衙竟还存在这样的蠹虫,毫不顾忌的趴在百姓身上喝血吃肉,若换做长安城,早就脑袋搬家李建成偏头看向李泰,却见他哼哼看什么,凑过耳朵细细听,就听到好像是一首古怪的调调:
“画画的baby,画画的baby,奔驰的小野马和带刺的理瑰.....
你特么是真不着急啊。
李建成一脸无语的看着他,都火烧眉毛的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在这哼唱,虽然不知道他哼唱的是什么,但能看得出来他现在心情肯定很不错贤。
刘沛此时也发现坐在软塌上的李泰,好像跟个没事儿人一样,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走过去苦哈哈道:“我的小祖宗,你这个时候还有闲心呐,粮价现在又涨回来了!”
“涨回来了就涨回来了,慌什么?”李泰哼唱的语气一顿,坐起身子看着他,一边拍着桌子边奶声奶气道:“等过了今天晚上以后,什么事情就都解决了!”听到这话,刘沛眼眸亮:“小郎君是有谋策了?”
李泰怔然看着他,“你在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有谋策了?我的意思是说,等过了今天晚上,你脑袋搬了家,不就不用再去忧虑这些烦心事,你说这是不是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刘沛:“……”
你这是事情解决了吗?
特么你这是把我解决了啊!
刘沛一脸懵逼的看着李泰,却也从他说的话中听出弦外之音,神色巨变道:“小郎君的意思是,在下要步前几任县令的后尘?他们怎么敢!
李泰双手一摊,没好气道:“这不是明摆的事儿吗?”
“粮价刚一掉,他们就跑出去找那三位豪绅,然后粮价就又恢复到了一百二十文一斗,说明什么,说明那三位豪绅受到了威胁,他们不得不将粮价再调回来。”
“自古言阻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你能压下一次粮价,就可能压下第二次,第三次,那县丞和县尉绝对囤积了不少粮食,旦粮价掉下去受损的便是他们,他们能继续留着你?不让你脑袋搬家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