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也不会坑他一个人!
在李建成的盯视下,李世民无奈的点了点头,望着前方的茅厕,不由叹了口气,谁能想到和自家大哥关系缓和的第一步,竟然是一块去茅厕。
李泰一脸天真看着二人,随即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这根杠精竟然还会这么小心,不过你以为小心就能没事了?
走入茅厕之中。
看到里面和往日进来时并无二致,李建成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李世民转身对着一个木桶,好像也没发生什么,顿时安心的坐在一个桶上,然后借着机会找话题道:
“二弟,这种日子,很难有啊。”
李世民背对着他,笑了一声道:“谁说不是,愚弟就记得这种光景,也就在孩童时候发生过,再往后机会可就越来越少了。”
“尤其是建唐以来,别说是这样共处的机会,就是能多见兄长一面,也得随缘。”
想到以前的事,李世民叹了口气,摇头道:“其实愚弟经过这半个多月来的思索,也明白过来一件事,父皇当初为何要将皇位禅让给李泰。”
“皇家再如何,那也是一个家,父皇身为人父,自然不想孩儿之间手足相残,正如我府上的承乾、惠褒,他不想你我再为了皇位而大打出手,就只能选一个折中的办法,便是你我二人,对皇位死了这条心。”
“父皇现在确实做到了。”李世民长叹一声:“看看现在的长安城,突厥来犯,蝗灾肆虐,再加上现在出现的天花之疫,哪一件不是经过惠褒之手?”
“而惠褒坐上皇位才多久?”
“不到一个月啊!”
李世民唏嘘道:
“蝗灾肆虐,惠褒成立皇家粮市,解了长安城的粮灾之危,稳住了长安,便是稳定了天下人心,看看现在流民们往长安城靠拢,就知晓长安城是这天下最安全之地了.……”
“对于流民,惠褒也没不管不顾,望廷坊的筹建,也是如火如荼,更不消说在望廷坊之内,有一座自古以来绝无仅有的高楼!”
“不到三日便建成的十五米高楼啊。”李世民感慨道:“听沈炼说,用不到半旬,那座高楼便要被李泰命名为望廷书院,到时候流民有安家之地,其子女也能入学,而我长安城会因为他们,多出一些劳力,三全其美啊。”“而此次天花之疫,惠褒之手段,更叫人拍手叫绝。”
李世民笑着道:“愚弟还是头一次听说,有接种牛痘之法,来除弊天花之说,现在长安城内,都在疯传接种牛痘之法,而且文武百官更是开始编撰起一步官书,以此来印证此法之准确实用。”
“至于革除盐政之弊、挖矿制盐、立碑从五姓七望手中要钱就不说了,这一切都是惠褒干的,每一件他做的都叫人挑不出毛病。”
“要说不引以为傲,那是不可能的。”李世民语气有些复杂道:“有时候,愚弟都在想,惠褒究竟是不是我亲生的,是不是被人掉包了,可转念一想,惠褒就是惠褒,是我从小看大的,他若是被掉包,我必然会第一时间发现才对。”
“古人云,望子成龙。”
“现在他真成了,却让我无所适从。”李世民再次感慨了一声,回头冲着李建成竺着道:“大哥,你能不能体会到这种想法......”话还没说完,李世民却神色大变,难以置信的望着李建成,此时的李建成,宛若换了一个人一般,脸白的不见一点血色,四肢在发颤着,腹中能明显听到如同雷鸣般的咕隆隆声音。
李世民急声道:“大哥,你怎么了?”
“你终于发现了我了。”
李建成快哭了,打从坐到桶上以后,他就感觉不对劲,明明没有感觉的腹中,跟电闪雷鸣一般,开始山呼海啸,然后就开始一泻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