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往脚后跟拍呢?
李泰眨眼道:“孙县令,你说我是千古名君,你看我现在作古了吗?”
孙敬愣了一下,连忙道:“臣不是这个意思,臣是听闻陛下这些时日设皇家盐市、粮食,平盐价,降粮价,让百姓吃得起白盐,用得上粮米,才觉得自古以来之帝王,都比不上陛下丝毫!”
“那无上皇呢?”
李泰困惑道:“你是在骂无上皇不是明君?”
刷的一下,众人目光不善的看着他。
此时站在大殿之中的,不是李渊的心腹,就是他的皇子,当着他们的面骂无上皇,谁能给他好脸色。
孙敬懵了,卧槽,我是这个意思?“陛下,臣绝无此意!”
孙敬急了,赶忙作揖到底,大声道:“臣就是有千万个胆子,也绝不敢诽谤无上皇!”
“我也相信你没有这个胆子。”
李泰从一旁的小碗中,拿起一把瓜子,嬉笑道:“来,吃瓜子。”
孙敬哭的心都有了,这我哪敢吃啊!
李泰没有再看他,而是望向旁边的那个女子。
那女子年龄约莫三十余岁,面容姣好,只是脸色极为苍白,一双眸子平静无比
好像周遭什么事都与她无关了一样,看到李泰投来的目光,那女子欠了欠身子道:“民女刘氏,拜见陛下。”
李泰饶有兴味的看着她欠身,这样的举动也只有自小耳濡目染的大户人家女子,才能如此熟练的做出来,好奇道:“你是哪里人?”
刘氏声音清脆道:“民女淮南道安州人士,前隋未灭,家父曾担任过县衙主簿。”
李泰颔首,看向大理寺丞杜淹问道“她的丈夫冯浏是什么身份?
杜淹赶忙说道:“冯浏是万年县一个普通百姓,无官无职,也未曾有过功名。
家中有几亩地,生有一子,除此以外,再无什么特殊的地方。”
李泰颔首,看向刘氏问道:“你有什么冤屈?”
刘氏低声道:“民女并无冤屈。
李泰好奇,“杀夫案,真是你做的?
刘氏嗯了一声:“是。”
李泰追问道:“你儿子呢?
刘氏忽然沉默不语。
一旁的孙敬连忙道:“陛下,刘氏之子在其杀夫之时,已送回她的家中。”
“我问你了?”
李泰瞅了他一眼,让他不要插话,然后看向刘氏道:“我要听你说。”
刘氏微微直起身子,凝视着李泰,轻声道:“正如孙县令所言,民女杀夫时,已将孩子送回到安州。”
李泰哦了一声,望着大理寺丞问道“杜淹,查过没有?”
杜淹点头道:“臣曾事先亲自查过,确实如此。”
“嗯,查过就好。”
李泰随口应了一声便不再追问,而是拿起奏折继续低头看着。
而在一旁刚刚微微直起身子的刘氏听到这话,忽然好像泄气了一般,颓然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