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你是拐的?”
看到他们,吴用脸色铁青,盯视着他们道:“当初你拉某跟某弟吴质入伙,说什么发大财,干的却是花个一二百文买贫苦家孩童,再卖给他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你当真以为某能看得下去?”
为首的青年穿着鲜亮,嘶笑了几声,手指轻轻敲了敲腰间的佩剑:“你看不下去,可以不看啊,给你发财的路子你不要,现在却来破坏我的财路?你知道是什么下场?”
“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下场!
吴用冷笑道:“张烈,某已经将此事报给长安县县令,等他一来,看你还能器张到几时!
“哈哈哈哈哈哈!
张烈忍不住大笑了几声,指着他道:“你说的长安县县令,是不是他。”
说着,他回头大声道:“进来吧!”
伴随着脚步声,六个衙役面色冷峻的提着烧火棍走了进来,吴用眼瞳一凝,难以置信的看着最后走进来的身影。
一个身穿黑色官袍的四十余岁中年人,双手负在身后,面无表情走了进来,抬头看着吴用,吐字道:“本官是长安县县令周桥,吴用你差人送到长安县县衙的状纸,本官已经看过了,是非曲直,本官会给出一个公道。
看到他们竞一起走进来,吴用气笑了,“公道?某看这公道怕是和某想的不一样。”
周桥半垂着眼脸,瞥了一眼躲在吴质身后的七个孩童,语气平静道:“这七个孩童,乃是张烈从牙行买得的仆役,合理合法,然则你却干起贼盗之事,吴质,依照《唐律》你该与你弟吴质一起,被处以徒刑。”
说完,周桥挥了挥手掌,淡然道:“将他二人带入县衙大牢,择日再审。”
“诺!”
六个衙役应了一声,便手持水火棍大步走向二人。
“谁敢!”
吴用大喝了一声,吴质更是蹲下身子,快速挖开地面泥土,取出两把锭铁刀,将其中一把扔给他,大声道:“大哥,给你刀!
吴用面色煞寒的接过摈铁刀,紧握在手中怒声道:“周县令,贫苦人家的孩童,可没想过要为奴为仆,此次蝗灾害的
他们家里人不得不卖儿卖女,若是真的成为奴仆也就罢了。
可张烈是个什么东西!他买来的孩童,转手就卖至他县,甚至卖到草原,如此丧尽天良之事,某看不下去!
周桥眼眸一片冰冷,盯视着他道:“你说的乃是子虚乌有之事,本官已经调查过,张烈乃是我大唐一介良民,没你说的这般不堪!
你不仅构陷他人,还做了贼盗之事,现就在是不是也想拒捕?你可知晓,凭你现在手里握的两把刀,本官便可令衙役将尔等打死在此处,识相一些,扔了手里的刀,跟本官回县衙!
吴用讥笑了一声,扬起手中摈铁刀指着他,吐字道:“狗官!”
周桥抿着嘴唇沉默半晌,缓缓抬起手掌,声音冷彻道:“此二人就别带回县衙了,就地打死!”
“且慢!”
正当衙役提棍上前时,一道稚嫩的嗓音忽然响起:“俗话说民不举官不究,现在民举案,当官的就该追查到底,你确
定你有好好查过这个叫张烈的底细?我刚才可是听到,他说了‘拐来二字!’”
周桥看着一脸天真模样的李泰,冷声道:“你是什么人?”
李泰嬉笑道:“我啊,就是一个看出殡不嫌事儿大的。”
看出殡不嫌事儿大?这是什么说辞?
周桥困惑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摆了摆手,语气不耐烦道:“你且再一旁呆着,大人说话,无需你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