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欢场里,正在与女子交欢的客人,突然面目呆滞的掐住了身下女子的脖子。
有摆摊做小生意的夫妻,丈夫正在大声吆喝,售卖自己做出来工艺品时,背后的妻子却拿起小刻刀,狠狠的插进丈夫的脖颈。
有一对铁匠铺里打铁的父子,儿子年纪不大,约在十二三岁左右,父亲也不过才三十出头。
父亲年富力强抡打锤,一下一下的捶打烧红的铁块,儿子拿小锤,一点点的纠正。
某一刻,父亲挥起的大锤略略的停了停,然后改变角度,狠狠的向儿子的头顶砸去!
刚刚过来给爷俩儿送饭的母亲,“啊~!”的惊就出声,食盒落地,她的神情也变的呆滞了……
这样的杀戮,在瞬间于临北大街开始在蔓延,到处都是人杀人,人吃人。
……
就近的维稳所接到报案后,所长火速组织起维稳所众干员,准备进行反制。
此处维稳所原本有二十支巡逻队,每队十人,就是两百人,经过上面的调配后,有诸多“反血侯”的义士被分配到了这里。
人数一下子从两百,扩充到了一千八,其中还有两名义士是七品,一男一女,是对夫妻,这让只有六品的所长感觉很有压力。
但这对夫妻,却没有瞧不起人的意思,盖因初四初五那两天,他们曾经远观过飞天河道上的战局。
明白那样的战阵之法,是何等的犀利与可怕,自然不会小觑这比他们低一品阶的所长,反而对对方颇为尊重。
而由于他们二人的存在,也震慑了下面的那群乌合之众,让这些临时加入进来的不敢炸刺,必须听从维稳所人等的安排。
“……如果没有搞错,这是魔徒的魔种,所散发出的‘孢子’在作祟,血侯,打过来了。”
来自西北的所长,看着面前千八百人,沉声道:“应对‘孢子’的手段,想必大家要是看过《新晚报》的话,应该也有读过那篇‘防魔手册’。”
“但凝神聚识,也只是针对六品,房屋紧闭,也不过就是将‘孢子’隔离,你们当中,大多数人是没有六品的。”
“即便是本所原班人马,六品的也不过我与两位副所长,以及第四,第六队队长,四个人。”
“而新到本所的诸位义士,六品的,不过才五十名,按理说,这样的情况下,为了防止‘孢子’的感染,其余人等皆应躲起来才是。”
“可是若让那‘孢子’继续蔓延,怕不是整个玄武道都会成为‘魔侯’的傀儡?再耽搁下去,临北大街那边,怕不是没了活人?”
那七品的男子忧虑道:“对啊,我们人太少,六品以上的,加起来还不到百人,这该如何是好?”
他这话,甚至已经有了放弃临北大街的打算,让众人先退守再说。
妻子也说:“确实如此,这么点人过去求援,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所长冲着二人拱拱手,这是最起码的尊敬,接着道:“诸位也不必惊慌,本门总门掌曾数次与魔徒交过手。”
“总门掌在外八州曾经俘虏一个魔徒,顺便还在来中都的路上,于镜月湖斩杀过一个魔徒,次次都是魔徒铩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