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定安……他今天已经护了第三趟船了……”
“是啊,老伯的侄子都这般拼命,飞天河上指不定打成什么样了呢……唉……没活路了啊。”
周围人群中传出这样的议论声,有人义愤填膺,有人悲观绝望,但不管怎么说武夫都是有血性的,都被人欺负到了这种地步,有些人就忍不住了。
特别是有关昨夜老伯拔除治安司行衙的报道,此刻已经在整个玄武道散布出去后,有人便跟码头这边的管事打问,哪些河道有治安司的人在拦截?
在知道了确切的位置后,这些人便提刀带剑,呼朋唤友的要跑去帮忙,一些高品武者,会飞的先行一步。
而七品以下的,则在码头周围的水域跟别人租船,不管是渔船还是货船,只要有船就行。
有很多热心的船家不收他们一个大钱,免费拉人,而那些想要收钱的,见得这般光景,害怕被人戳脊梁骨,因此也就不好再开口提什么船钱。
众人一批一批的开始准备上船,有一个穿着青色衣袍,头发随意扎起来的文士,看到这些,连忙跑了过去。
从怀中拿出纸笔,走到正在组织人手的大汉身边,道:“能问您几个问题吗?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促使您做出这样的事情?”
大汉不耐烦的挥挥手,道:“还能是什么原因,狗日的治安司不让人活了,他不让老子活,老子也不能让他好过。”
“总不能让老伯的人一直顶在前面吧,那咱还是不是男人……对了,你谁呀?”
青衣文士礼貌的笑了笑道:“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是一名记者,新晚报的。”
“……”
大汉认真的盯着他看了两眼,沉吟片刻后,说道:“能把刚才那一段删了吗,你再重新问我一次。”
记者笑了笑道:“行,那您再从说一次。”
大汉轻咳一声,正了正衣领,道:“一直以来,侠宗宗主李浩然就是我的偶像,而我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公平,正义,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侠义精神。”
“治安司就是寄生在中都城的毒瘤,他们多年以来不断的假借各种名义,残害中都民众,其卑鄙的行劲,比之血蝉,五大帮还要恶劣。”
“而身为正义侠客的一份子,我以及我的伙伴们有责任,也有义务将这颗毒瘤铲除,保中都一方安宁。”
“对了,我叫于二赖……尔尔尔来,于尔来,尔就是那个你的意思,来去如风的来,玄武道粉香大街那边开了几家半掩门婊子窝……不不不,不是,是娱乐休闲场所。”
“本店服务周到,提供热水洗澡,姑娘们保证干净卫生,没有疾病,是维稳所挂了牌子的正经场所,欢迎各位光临。”
记者听他说完这些,忍不住失笑摇头,但还是原封不动的把这些话记下了,当然也有他先前所说的那些。
名叫于二赖的汉子又问道:“对了,你带画师来了吗?需要我摆什么姿势吗?”
记者道:“倒是不用画师,我自己便精于绘画,方才已经画好了。”
大汉道:“给我看看。”
记者便将本子倒翻至上一页,一副简单写实的画作跃然纸上,只见汉子站在河案前,一手掐腰,一手挥舞,颐指气使的指挥着众人上船。
看到这画,大汉显然是很满意的,觉得自己很威风,嘿嘿嘿的笑了两声,将本子还给记者。
接着又问道:“这些你们新晚报会报道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