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问宾面容全毁,半张脸都被炸开,“啊~”的就了一声,本能的挥刀而斩。
年轻人躲过了这一刀,身形迅速一转,来到他背后,扛在肩上的长刀出鞘,森寒的刀光一闪,斩在马问宾的后颈上。
接着还刀入鞘,一切,只不过在刹那间发生。
亦在过不了多久,治安司捕快全部被人杀,白役有死有伤,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让人应接不暇。
年轻人扶起方才躲避子弹,爬在地上的许有平,微笑着说道:“许管事,辛苦了,我们来的有些迟。”
“昨天晚上是意外,那几位航运公司的经理被骗了,掉以轻心……死了三个,其他的我们都救回来了。”
许平有瞬间热泪盈眶,颤声问道:“老伯……还记得我们?”
年轻人将头上的帽子戴正,正声道:“记得!我们,不抛弃,也不放弃!”
许平有终于忍不住,哇的哭出了声:“我还以为,我就要死了呢……”
而另一边,人群当中,姜刀寒却瞧着那年轻人在怔怔出神,久久回不过味来。
旁边,靳东福见他神色有异,问道:“姜老哥,怎么了?”
姜刀寒回过神来,深深吸了口气,表情很是复杂,有愤怒,有心痛,也有欣慰,五味杂陈。
“哦,没什么的……”
他说着话,便顺着人群的缝隙走开了。
靳东福连忙跟上,问道:“哎,姜兄,姜老哥,怎么就走啦……”
那一边,年轻人似有所感,向着人群望了一眼,然后便也没多去理会。
……
这一天的辰时,姜刀寒回到福至酒楼。
老妻连忙迎了上去,问他是否买到东西了,他将空空如也的口袋递给对方,没好气的说一句,“你生的儿子,出息了……”
接着便不去理会,沉着脸去往二楼的某个雅间,老妻很是纳闷,什么意思啊。
进入雅间后,姜刀寒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
过不多时,二女儿姜怡云过来给他送饭,问道:“爹爹这是怎么了?听娘说您心情不好,好像是为了大哥的事?”
姜刀寒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别多问,说了你也不懂,给你娘说,没事的。”
姜怡云知道父亲素来严肃刻板,也不敢多说什么,放下餐盘后,转身便走。
“对了,帮为父买几分报纸。”
姜怡云诧异,父亲可是很少看报纸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唔……爹爹想看什么报?日报还是商报,亦或是娱报,新晚报……”
姜刀寒不耐烦的挥挥手:“全都买回来,啰嗦!”
姜怡云下去,姜刀寒看着餐盘上的食物,叹了口气,开始就餐,吃了一阵,神思却是飘远了,一下子没了味口。
打开窗户,看向下边凋零的街道,然后又看到对过那姓靳的在布行门前招揽生意,与路过的人说了几句。
路过之人也没进他的店铺,他还跟那人说着诸如‘您走好……’之类的,讨好的样子颇为可笑,无意间看向自己这边,倒是愣了愣,笑着挥挥手。
姜刀寒也笑着跟冲他点了点头,接着,关上了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