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什么,这场宴会里,你们没有笑模样的原因,呵……本侯不得不说,你们误会了。”
“本侯没有拿你们开刀的想法,本侯更在意的是,各家的团结,不妨与诸位这么说吧,门阀的基础是贵姓。”
“不管是盟友还是封臣,都是七大门阀称雄世间,万年不倒的基石,门阀,贵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而若将门阀与贵姓的牵扯,比作是骨与肉的话,那宗门便是血液,若无血液流通,这具庞大的身体,不过就是一具不会动的‘僵尸’。”
“这个道理诸位都懂,南宫家的做法,便等于是‘放血’,所以本侯初临中都时,便给他们一个教训。”
“……本侯说这些的意思,其实很明白,本侯离不开你们,或者说,离不开你们背后的姓氏。”
“你们在想,本侯会不会杀了你们灭口,呵……本侯又不是疯子,就算如你们所想的,本侯是个疯子,但,也要想一想山公爷的意思吧?”
“本侯不但不会杀你们,还会大赞你们,等到中都事毕,在坐的各位,于本家当中,将受到极大的赞誉,日后前程无量,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
血侯说到此处,微微停了停,手指轻轻敲了敲案几,缓声道:
“因为,我们是胜利者,因为《日报》握在我们手里,因为,那些蠢货自断了根基……胜者,就可以为所欲为,诸为以为呢?”
众人这才恍然,齐齐礼敬血侯。
“继续奏乐,继续舞……”
原本冷清的宴会,不过多时,便已热闹起来。
……
后半夜,白圣飞醉醺醺的回到家里。
长女白菲红招呼一众下人,扶他去往后宅屋。
“娘,爹回来了……”
“哦,又喝醉了吧?把他扶进去,你弟弟夜哭,娘要安抚他……让那老家伙睡地上!”
白菲红哪能让老子真睡地上呢,将他扶回正堂屋,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是时侯了吗?”
看着老爹熟睡的面孔,她犹豫了一下,最终咬了咬牙,捏起一个手诀,印向老爹的眉心。
却在此时,一个手掌拦住了她。
转目,却见母亲正看着她,摇摇头:“还不是时侯,让你爹睡个好觉。”
母亲眼中有雾,泪水含在里面。
白菲红鼻子微酸,轻轻点头。
……
亦在这个时候,王思闲与阮静莲偷偷摸摸的亲热过后,离开了“辅王”藏身的那处小篱笆院。
回想着那封密旨的内容……半山剑主的传承,下一代剑主,这足已震撼到他的心神。
他原以为,李浩然这侠宗主,半山大师兄,明堂与将军府的女婿的份量,已经足够重了,然则未曾想,他竟然还有这般的身份。
他自然也是想了很多的,最终还是落在了本府“着情处理”四字上。
想清楚之后,便将王府密旨的内容默写下来,等天亮后,再传递给“李师”。
“大公主有大公主的想法,大王有大王的想法,辅王有辅王的想法,而我……呵呵,也有‘闲王’的想法,不是吗?”
……
次日清晨,十二月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