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浩然呢?如果身份暴露,众半山门下服不服他就是个问题,这可比什么“半山大师兄”要严重的多。
于半山之一脉来讲,那就是直接从“大师兄”变成了“太子爷”。凭什么?
凭什么同为半山门下,你就是下一代剑主?
我不服,我要挑战你……
第一个不服的,肯定是剑主峰那边,人家兢兢业业舔半山剑主的屁股舔了这么多年,结果你他妈成了“第一继承人”,合着我们这些年白干了?
这些还都是“半山”内部问题,更可怕的是,半山剑主的那些敌人们,他们对这“新剑主”又是什么样的看法呢?
比方说本府大公主这种,再比方说一向与半山剑主不合的龙大先生,天下四把刀等等……而王府这边,又该如何应对?
其他门阀又是什么想法?
王淳临很是头痛的想着这些,,但最后也不过就是总结出:“且看中都这一局吧,李浩然若是赢了血侯,他的声望定会大涨。”
“同样的接下来的麻烦也会更多,而若是输了……呵,输了他能不能保命且不说,但本王的命估计就没了……”
如此这般的想了一阵,便见得送别王思闲,面色微微有些潮红的阮静莲回来了,王淳临装作不知。
只是问道:“出去这么久,你与思闲说了什么。”
阮静莲目光躲闪,拿起茶壶倒了杯茶以作掩饰,说道:“思闲说,那老伯的意思是,过两天让妾身在报纸上发一份声明,唔……就是那个‘新晚报’。”
“妾身就此与他讨论了一阵,王架是知道的,如今这中都的媒体不如以往那般红火了,妾身不知发那声明有什么意义。”
王淳临点头笑道:“那他怎么说的?”
阮静莲将茶杯递给他,道:“有很多细节,但总得来说,就是针对那血侯的,他送……说了很多,妾身也认真听了,不过于妾身来想,倒是没有多大意思。”
“可如今寄人篱下,思闲说,我们这边还指着老伯呢,因此,妾身便答应了,王架觉得呢?”
王淳临笑着点头:“那便按他的意思来吧……”
本王倒是想要瞧瞧,那“新剑主”又有何手段。
……
亦在这一天晚上,打了胜仗的血府府邸,正在大排夜宴。
厅堂内,丝竹管乐之声不绝于耳,舞池中,歌姬舞姬彩衣飘飘,两相间,宗门贵姓人等齐聚一堂,但却战战兢兢。
主位上,血侯端着高脚琉璃杯,杯内是血红色的葡萄酿,微眯着眼晴微笑。
一曲“承平长胜”舞完,舞姬们行礼,纷纷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