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闲含泪道:“不瞒叔父,是玄武道的人,今日我找那李浩然去商量《晚报》事宜,相谈也是颇为愉快,商定了明日《晚报》报道的内容。”
“后与他一起饮宴,深夜正在欢闹时,听闻叔父这里有变,我欲孤身而来,李浩然言我过来便是送死,便组织他的属下前来相救。”
大难不死的王淳临欣慰的叹息道:“那侠宗主倒是个仗义人,这便是那所谓路见不平的‘侠义精神’吧,思闲呐,你交了个好朋友。”
“你这孩子吧,有时候心思狭隘,使得眼见不高,叔父就此对你多有批评,你爹在这方面就比你强多了,若非他根骨不行,再如何也过不了八品大关。”
“以你父亲的资历,叔父定然会好好疼你爹的,叔父念旧,你爹不行,那叔父便看重你了,你不要辜负叔父亲才你的栽培。”
“你交了个好朋友,是叔父以往小觑了他,你当好好跟他学习才是……”
王思闲心头一凛,一时不知是辅王真心袒露,还是话里有话。
心里紧张的不行,面上却不带出来,道:“定不负王架教导!”
背后的王淳临满意的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不多时,他们落于王府宅邸的废墟间,一众贵姓家长与另外还存活的三名副使到来,连忙问说:“王架,王架如何了?”
“医者呢?医者快来……”
全身鲜血的辅王摆了摆手,让众人压言,说道:
“那血侯,打了本王一个措手不及,如此出乎意料的举动,呵,难怪东方离会败的那么惨,栽在这般不寻常的对手手中,本王,认了!”
“本王无恙,死不的,但也难免卧榻疗伤,中都事谊怕是一时半会儿有心无力,在此间,本府一切调度,由王思闲来主理,尔等不得有异!”
王淳临的目光一一扫过几家贵姓与三名副使,众人连忙躬身行礼。
“诺!”
王思闲赶紧叫道:“王架,使不得啊,思闲何德何能……”
“与你的,便是你的!”
王淳临打断了他话语,用力的将他的手握住,沉声道:“扶本王回去,阮静莲还等着本王呢……尔等皆散了吧。”
众人听得这话,便也渐渐退去。
见诸人离开后,王思闲将他搀扶起来,耳边传来细碎的声音。
“方才那般,是在稳定人心,本王伤的很重,伤到了根基,怕是要‘闭关’了,这血侯太过厉害,接下来的事情,便要靠思闲你了。”
“晓得的,只是侄儿心里恐慌,怕担不起如此重任,有负王架……”
“你行的,本王看好你……”
王淳临在说完这句话后,便陷入了昏迷,王思闲五味杂陈,长长叹了口气。
他终于拿到了王府主导中都的权力了,但未曾想,会是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