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名流贵姓依次到场,忠叔忙前忙后,洪胜男作为明堂代表,自然也是不能缺席的,与贵姓家彼此打着招呼,说着一些“多谢捧场”的客气话。
张本立身为公侯府的“老贵族”,今天也来了,笑道:“你们明堂啊,总是能玩出很多新花样,放心,这场子,老叔我罩了,老叔我可是打过血蝉的主儿。”
旁边的白圣飞笑道:“老叔你这是春风得意啊,听说公侯府可是记下您的功劳,要予以嘉奖的,将来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呀。”
张本立哈哈笑道:“客气了,客气了不是?血蝉的危害实在太大了,打掉他们,是对中都民众人身安全的考虑嘛,功劳什么的,淡不上,淡不上……”
你若是知道,那血蝉背后就是血侯,不知有何感想?
洪胜男心里这么想,嘴上却笑道:“日后,这场子还要张老叔帮衬呢……”
张本立大手一摆,道:“没说的,我张氏与翻云宗也是姻亲,论起来,小女娃,你得叫我一声‘叔爷’的,咱们谁跟谁啊……”
一百多岁的老家伙倚老卖老的攀交情,洪胜男自是捧着他说,翻云宗华家,与开云宗都是大中州的一流宗门。
谁家与门阀贵姓还没有个姻亲的关系?基本上就是类似于钱维宁与洪胜男之间的“表兄妹”关系。
若真论起来,白圣飞他老婆或许都要叫五姐一声“老姑”……这事没法说。
他们彼此客气,名流贵姓们陆续到来。
钱维宁是道家门徒,虽然只是个半道,但亦精通“大易之术”,在此之前,便专门占卜了一次。
与“表妹”洪胜男客气几句,进场后之后,叹道:“九月二十五,不是什么好日子,甚至可以说是‘凶日’,这场子,怕是开不了多久的。”
身边的赵轩然疑惑问道:“什么意思?”
钱维宁忧虑道:“这是下葬,祭祀,埋死人的日子,与开张大庆相互冲突,不是个好日子。”
“你那相好的,怕是要亏本,很可能会有血光之灾……我都有些后悔找他帮忙了,灾星啊。”
赵轩然很不在乎的笑道:“难道你每天出门都会为自己算一卦吗?”
钱维宁点头:“算算凶吉,心里有底”
赵轩然笑道:“既然能算未来凶吉,那你为何干不过‘血侯’呢?还那么怕他。”
钱维宁道:“正是因为每日卜卦,我才会胜他‘半筹’,只是最后的卦像,却让我心惊胆颤,然而,他突然间撤兵了。”
“我再占卜,卦象却显示‘乾元恒通’,预示大吉亦大损,如此诡异的卦象,让我不得不对那‘血侯’多加防备。”
“迷信……”
赵轩然轻笑,道:“这么说来,你的卦也不准嘛,随时都会变化,要不你重新占卜一下?”
“只是最近有些不准而已,其他时候还是很准的……”
他这般说着,也没有去反驳赵轩然,暗地里却开始掐手指,一点点的去推算。
片刻后,全身僵直的停下步子,脸色很是难看。
怎么会这样?明明是凶日,怎会变成大吉之日,而且还是‘潜龙升渊’的大大吉卦,这……
钱维宁深深吸了口气,自我安慰,可能是我对“大易天衍术”不够经通吧,因此早先算错了……吧。
嗯,这边的事情结后,应该去请教朱雀道的众位师兄了。